讲,你长起脑壳能不能稍微转一哈,不要只是配相好不好?
说着,他就把两块门板给装到了房间门框上,还前后拉扯一下,以确定装得是否到位。
我讲,我怎么就配相了,我在想解决的办法啊!
王先生斜了我一眼,讲,事情都已经解决咯,你哈想个屁滴解决办法?想啷个把你自己蠢死迈?
我不在乎王先生的嘲讽,而是震惊于他的第一句话,于是急忙问,事情已经解决了?灯都灭了,事情怎么就解决了?
王先生讲,你屋煤油灯里头没得灯油咯,难道哈会继续亮?
我家煤油灯跟这青灯有什么关……不是,你的意思是,天灯里的‘油’,也就是眼泪已经被烧干了?!
王先生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讲,不然我拆门神搞么子,找死迈?
听到这话,我情不自禁的长长吐了一口气,悬在头上的那把刀,总算是放下了。
现在只等吴听寒找到破解九尸拜像的方法,我们村的危险就全都解除了。至于我身负气运,被匠人和阴人视为大补品这件事,我其实没太多的想法,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就是了。
王先生招呼我搭把手,然后他把天灯给取下来,打算把四口井也撤掉,然后把附身在遗像里的那个阴人也顺手解决了,好还陈谷子一个安宁。
然而,当王先生把相框取下来的时候,我们两个看着相框都傻了眼!-----相框还是之前那个相框,可是里面却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陈谷子的遗照!
我问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他讲,你问我,我他妈问哪个去?!邪门儿,你们这个村子真他妈滴邪门儿!
讲完之后,他很不耐烦的双手结印,取下四枚铜钱,这时我借着煤油灯光,看见‘井’里确实已经空了,半点泪水都没有!
而王先生这时又从兜里取出一张黄符,朝着还留在‘井’里的那黄卷灯芯扔去,随即一道绿色的火焰瞬间烧起,将黄卷灯芯和那阴木都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把登天麻绳和油灯都处理完毕后,我看着放在八仙桌上的相框,问王先生,这东西怎么处理?
他讲,你莫问我,我也不晓得。
我又问,那就这么放在这里?
王先生讲,遗照都没有,放在堂屋里搞么子,放屋里去算咯。
话刚说完,我和王先生就同时愣住了,都瞪大着双眼看着对方,脸上布满了震惊----我们这才反应过来,村里的最后一张遗照,也消失不见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前村里的那些遗照,其实一开始也是摆在堂屋里的,但最后那些遗照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这才被乡亲们当成一个没用的相框给扔掉或者收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未免也太恐怖了!
我已经害怕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于是又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讲,为什么会这样?
王先生讲,喊你莫问我,你又问我,老子要是晓得,老子早就解决咯,哈要等到你来问?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
王先生想了想,讲,先回去,讲不到这是点天灯滴正常情况。
我点点头,讲,有可能,说不定是灯油烧完了,就把里面的遗照也给烧了。
我这个说法听上去十分的荒唐,毕竟中间还间隔了一层玻璃,再怎么烧,也不至于能烧到里面的遗照。
但王先生这次却破天荒的没有挤兑我,而是看着我点了点头,讲,讲不到就是这样,等吴前辈回来问一哈就晓得咯。
说完之后,我就看见王先生拿起相框,让我走在前面,朝我家走了去。
吴听寒还没有回来,我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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