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弄脏了伱衣角,你这都让我赔衣服,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为了大业,这是必要的牺牲。”纪仁摇身一变,变回本来相貌,嫌弃地看着周宽道。
“你可以吐在地上,你是在报复我刚才把你丢在马上的时候,用力了。”周宽看着纪仁道,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现在很了解纪仁的为人。
“那你的确是太用力了,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怀疑你刚才在暗爽。”纪仁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方才心中的确升起一丝愉悦,但这并不是我用力的原因,那点程度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伤害。”周宽道。
他一般不欺骗朋友。
方才秒擒纪仁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一丝欢喜。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这大概是他生平唯一一次可以秒杀纪仁的时候。
但甩纪仁,真没有报复的心理,事实上他现在是真的佩服纪仁,只是因为做戏要做全套嘛。
“那我也没对你造成伤害啊。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也没有。”纪仁轻笑道。
周宽微微摇头,不再就这个话题进行争论,而是道:“接下来怎么办?”
“审啊,看能审出多少来,还有搜查这几家,看能不能搜查出什么东西来。我这些日子假装董玄,生怕装得不像,被察觉,一直没做什么。还有最关键的,现在开始封锁秘境入口,那里才是这座庄园最珍贵的地方。”纪仁道。
“秘境已经在封锁了。问的是接下来去哪儿?乔二小姐的下落找到了吗?”周宽问道。
“知道了,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们便去寻她,私事就结束大半了,然后便是公事。”纪仁道。
“说是在办私事,但捣毁贼穴,你这成果比那些做公事的还要大。”周宽说了句,顿了顿后又道,“关于这庄园,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整个庄园,都是董家的,西凉军许多人的家眷也都在这里,换句话说这里每个人都和谋反有所牵连,怎么发落?”
“还能怎么发落?当然是安抚一下,把董家、李家、牛家、徐家这些家庭的财富拿出来分给他们,向他们表明朝廷仁善的态度,哪怕无奈从贼,也愿意包容他们。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都杀了他们?”纪仁没好气道。
“我怕你杀心重,想劝你,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周宽闻言,面上露出一个微笑。
他自然是不想多造杀孽的,但经历紫城一事,周宽唯恐纪仁像紫城那样,随意坑杀,所以特意强调,想着劝诫,只是不曾想到纪仁竟然和他想一块儿去了。
“杀兵和杀民自然不同。他们也都是我大齐子民,拜的是炎黄二祖,学的是我汉家文化,读的是我汉家典籍,哪有随意屠戮的道理?再说,这些人多半是现在出征的西凉军的家眷,我将他们都杀了,西凉军就个个都是哀兵,常言道哀兵必胜,他们家眷俱丧,一分力都要拼命用出十分力的效果,我们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纪仁道。
他的道德虽然百孔千疮,常有瑕疵,但他不是杀人狂,杀人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愉悦的满足感。
事实上,他并不喜欢杀人,尤其是老弱妇孺。
只不过是杀人往往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
甚至有时候还是唯一的方法。
那纪仁自然是要动手的。
可现在杀人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制造一连串的问题,他脑子坏了,去杀人?
真杀了这庄园的人,西凉军战力分分钟上涨几个台阶,而且个个誓死不降,凭添变数。
“道理是如此,若是我们的人能多几倍的话,最好的方法是直接占据了这里,然后将消息传出,西凉军自行溃败。”周宽道,就像三国时关羽北伐时,江陵被占,麾下士卒惶恐,无心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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