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有这味药作引,不消一月病能好之八九,若没有,则可能要经年累月调养,才有三成机会好转,鄙人言尽于此。”说罢,便拂袖而去。
“这郎中什么来头,怎么知道我们大衡的秘药,怕不是想以这个为幌子引蛇出洞。”屏南月说道。
我们偃旗息鼓了多年,他们难道还在盯着我们,非要除之而后快骂,萍鸿心中暗自思忖。
“要我看,还是别救了,万一暴露,我们这一楼的姑娘都要为这男人陪葬。”紫落云语气轻慢,十分不悦。
“他还是个孩子,还救了我的命,算是我的小恩人。”她萍鸿怎会是恩将仇报,见死不救之人。
“萍姐姐你的武功还需要这黄毛小子搭救?怕不是跟哪个男子的小野种吧。”紫落云冷笑道。
萍鸿料想绝不能把自己觅短见未果之事告诉众人,否则恐生嫌隙,于是说道:“落云妹妹,你我都是楼里的老人了,说话行事自当更稳妥些,信口雌黄之事理当少做。”
“呦,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紫落云心里生气,但还是不敢再招惹萍鸿,吃了鳖气,退到了走廊外面。
“救与不救,还得思量妥当,不如请封老爷上门,看那郎中所言虚实。”此话深得萍鸿心意,屏南月如今也是她顶信任的接班人,若日后她身故,她便是此楼仰仗托付之人。
“中秋夜请他来,恐有不妥吧。”寒梅声一直静静听着,方才开口讲了一句。
“怕什么,正经人家才忌讳中秋逛青楼,他几房太太都是我们翠英楼里来的,谁会讲闲话。”荷塘叶是个不怕事儿的主。
“倒也是,那便请吧。”萍鸿话罢,旋即回房梳洗换装。
紫落云凭栏目送萍鸿离去,阴阳怪气地说道:“瞧瞧,看她那样,每次那男人要来,她就要梳洗打扮,真替表哥不耻,怎么娶了这样的女人。”
“你少说两句。”屏南月朝门外厉声喝道。
封剑道从马车上飞身而下,一袭红衣,锦衣貂裘,好不华贵。到了翠英楼门外,见灯笼未点,分外萧条。
“这是开门迎客,还是在养小鬼,这些灯都给我速速点上。”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只见屏南月长袖一拂,廊外庭前瞬时灯火通明。
封剑道跟随屏南月上了二楼,萍鸿的房门大敞。
“就这么几人迎我,这心意当真如此浅薄。”
“剑道,可别打趣了,快看看这孩子。”萍鸿一袭霞冠,粉黛略施,但封剑道一眼便看出了她今日的憔悴非比寻常。
“这少年倒生的与师兄很像,莫不是他的……”
“别乱说,你师兄不是那种人,你快看他可能救否。”说罢,她招呼南月几个都出了门,以防楼外有细作出没。房间里现在除了昏迷的少年,便只剩她们二人了。
“郎中说他需祁阳梓作药引,可能辩真假。”鸿萍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
“哪里的郎中?”
“益善堂的。”
“为何不请安康堂。”
“安康堂不好打点,说中秋夜不来。”
封剑道忿忿说道:“伪君子做派,人命没他的薄面大,真是笑话。”
萍鸿又道:“自从来了柳巷,我便见惯了小人嘴脸,早就稀松平常了,反倒是你,还是看不惯,还是这么大火气。”
“郎中所言不虚,这孩子受苦太多,这市面上的药都不能治本。祁阳梓确是最好道药引。但是我无法判断他的用意是救人还是计谋。”
“既如此,我派人去查。”
“如果敌暗我明,就极可能暴露了。”
“那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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