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居望着狼狈的自己和卑劣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就一次性了结吧。”
将枪口挪到他后脑勺,“再见,再也不见。”
没等她按下扳机,这个人就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来到过。
“你在玩什么把戏!”
章寒居对着四下大吼,“出来啊!”
到嘴的鸭子飞了,靠。
失去了威胁源,她顿时卸了力气,坐倒在一片狼藉的酒吧中。
静等着酒吧恢复原样。
只是这次等了许久,现状还是现状。
灯光折射在各色玻璃碎片,刺得她眼疼。
还不走,难道等人来抓。
章寒居扶着一只高脚凳站了起来,喝完了吧台底下藏着的半瓶酒,原来这调酒小哥一边工作还一边在喝酒,可惜了,要是没这档子事,他们还能成为同事。
她朝外走去,一只脚瘸着,刚才打得太狠,在地上滚了几圈,膝盖上插了两三片玻璃碎片,伤口太深了,她用手还抠不出来。
只好一瘸一拐往外走。
现在还能去哪里,她也不知道了。
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她忽然脑子里想起来以前看过哪个电影,有一只三条腿的狗,走起来也是晃晃的,滑稽得很,她笑了起来。
这条街上的人看见了这么一个衣衫不整,身上还在流血的人,一个个都避开了。
况且她还走一步笑一会儿,估摸着是个傻子,就是不知道是被人打傻的,还是傻了之后才被人打的。
她脸上的伤火辣辣地疼,腿里卡了玻璃渣子,一用力也疼,更不用说被钟星封猛砸的脸。
笑着笑着,好像下雨了,她仰着头,一滴雨也没有落下,才发觉是自己冰冷的泪。
怎么会……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可现在每一件事都叫她痛苦不堪。
她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身上有多久不挂伤,耳边有多久没有响起枪声。
能记得的只有杀,杀,杀。
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该死的,这是什么狗屁爱情游戏,是死亡游戏还差不多。
她也没想着要杀谁,怎么就落到人人想杀的地步了。
还没有天亮。
这场梦,真的好长好长,她好几次闭上眼去,再睁开,也没能逃离梦境。
越流泪越辣眼,凝固的眉骨血落在睫毛上,干了,被眼泪一冲,混合着,卷入眼眶里,更是难以止住眼泪了。
她走不动了。
太累,太痛了。
她终于决定歇一歇。
在偶有路人的黑暗街道,扶着路灯慢慢坐下了。
白色的灯光,照得她面无血色,更加惨白。
她沉默着流泪,隔了好一会儿才发觉面前被人放了一瓶矿泉水。
“我不是乞丐,不要饭菜和水。”
她擦了眼泪说了这么一句。
想了想,又看看自己的打扮,跟乞丐也没什么两样了。
“谢谢啊。”正要拧开矿泉水,发觉已经是拧开的。
真是,施舍就不能给买瓶新的?
罢了,要饭还管什么好坏,仰头将一瓶水喝了见底,嗓子才润了些。
喝光了,地上又有一瓶。
顺着矿泉水来的方向仰头看,面前正站着沈添欢。
他弯下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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