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大而显得更加丑陋,它出现在桂云面前,似乎要一口将她吃掉。
“师姐,今时不同往日,你固步自封太多年了,恐怕不知道裁缝对血脉的运用又到了新的层次,既然你说我的执念只是在于强大,那今日,师妹就用毕生所学,破了这执念。”
桂云的叹息声中透着野草一样的倔强。
她的身后,手掌宛若一朵又一朵的花卉,于风中渐次盛开,焕发出明艳的色彩。
红手与它们撞在一起。
没有任何轰然的响声,世界反而更加安静,连一片雪花都吹不进来。
苏真立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里,封花、苗母姥姥、桂云全都不见了踪影,他刚走两步便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去往何方。
渐渐地。
苏真听到了水声,汨汨的流水。
叮叮咚咚地撞过山石,又从他足下流淌过去,带来的冰凉沁入肌肤和骨骼,他不觉寒冷,反倒感到了安宁。
‘这是哪里?’
苏真不知道自己又中了什么法术,兀自思考时,他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很美,像清风吹散雪沫。
“妙莲菩萨是九妙仙宫的创立者,彼时妙莲菩萨为成仙道,周游天下,途经一片大湖,见湖上雾气重重,经月不散……”
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
苏真发现自己回到了那条拾取石头的溪流,陆绮赤着双足,立在树木交织的光影里,微笑比溪上的雾气更加朦胧,她对弟子们说起了九妙宫的过往,弟子们正凝神聆听。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苏真一点儿也没有被迷惑,有了上次的经历之后,他很快清醒,意识到应该是被裁缝缝到了回忆里。
“姥姥?是你在施法吗?”苏真直接出声询问。
眼前的画面停止。
“醒得可真快啊,唉,本想再作弄作弄你的,可惜,实在没那个心力了。”老婆婆的苦笑声在脑后响起。
“姥姥……”
苏真回过头,看到了飘在半空中的虚影,这道影子太淡太淡,他甚至不敢伸手触碰,生怕将她惊散。
“姥姥,您还活着吗?”
苏真知道这个问题有些笨,却忍不住发问。
“当然活着,不然是在和死人说话吗?”
苗母姥姥笑了笑,忽地收敛神色,严肃了几分,她问:“苏真,你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个多月,对于这个世界,你心中是不是还有诸多困惑?”
苏真?!
被喝破真名,苏真心头不由一颤,但转念一想,苗母姥姥手段何等高明,他的过去恐怕早已一览无遗,只是始终没有被点破。
“是的。”苏真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存在太多奇诡的、不可思议的东西,你曾见过它们,却无法理解它们,用一个词来说便是……”苗母姥姥顿了顿。
“不可名状?”苏真接话。
“是,不可名状。”苗母姥姥露出微笑,她说:“先让这位陆仙子继续说下去吧。”
画面重新开始流动。
陆绮声音娓娓,仿佛从未停下过:“师祖心灵生悟,遂赤足踏入湖中数年,虽双足腐烂,不能行走,却悟出无上法门,成了一代开山之祖。
“苏真,你觉得这番话如何?”苗母姥姥问。
“姥姥的意思是这番话不可信?”苏真问。
“它或许是可信的,但它道出的只是表象,而非真相。”苗母姥姥说。
“真相是什么?”苏真不由地问。
“真相是,那座湖泊底下藏着东西,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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