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崇慕。对了,我叫玄芦,老祖也可以称呼我为……妙莲。”
妙莲……
莲冠少女云一样落到他的身上,与他温柔对视。
他看见了她的眼睛。
这双眼睛真像是水做的,它浸在湖中,随时要溶在这幽暗的波纹里。
她轻轻拥抱住了他。
柔情似水的双眸离他越来越近。
视线即将贴在一起时,苏真猝然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正睡在夏如松软的床上,坐起身后,一眼就看到被罩上两只绿色卡通恐龙对着喷火。
苏真呆呆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仿佛它们真的在进行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
一只纤巧的小手伸了过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在看什么呢?”夏如问。
“左边这头应该能赢,他喷出的火焰要长一点,最重要的是,它提前偏了些身体,应该能躲过对方的攻击。”苏真说。
“偏了些身体?”夏如眉头轻皱,道:“哦,好像是我画歪了。”
“那它们应该势均力敌。”苏真修改了观点。
“你是练武练痴了,还是吃药吃傻了?”夏如敲了敲他的脑袋瓜。
苏真按揉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才恢复过精神,他问:“我晕过去了多久了?”
“你是问哪一次?”夏如说:“如果是这一次,那就是三天,如果是第一次,那就是两小时。”
“我第一次昏迷只过去了两个小时?”苏真惊诧。
在苏真的感知里,从胚胎到脱离母体的过程像是一场酷刑,残忍到令他不敢回忆。
第二次昏迷,他作为弃婴沉眠湖底,虽跨越了更漫长的时间尺度,却只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醒后怅然若失,却没有痛苦。
时间仿佛只是一种纯粹的体验,它被痛苦无限拉长,又在幻梦中短暂如朝露。
“古籍中记载,服用过玄阴大稽的肉片后,人或多或少都出现过幻觉,这是正常现象。”夏如像一个安抚病人的医生。
“他们都见到了什么?”苏真问。
夏如回忆了一会儿,耐心地为他解释道:“这方面的记载不少,但很混乱,有人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耳不能听,目不能视,有人躺在粉色肉房里,听到外面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躺在湖泊中,看到身边有个漂亮的女人在啃食着什么……”
夏如语气稍顿,她似是想从中寻到什么联系,却一无所获,转而道:
“总之,病人经历的梦大都光怪陆离……你呢?你梦到了什么?”
苏真听着她的讲述,再度怔住。
经历了那些可怕的幻觉后,苏真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个病有这么高的治愈率,难道前辈们道心都如此坚韧不移?
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的病情远比其他人重的多。
他们只经历了某一个阶段,唯有他体验了全部过程!
苏真甚至能想象到那些未被治愈的人为什么会发疯——病人万分不幸,误入了那个“堕婴”的时间段,他们在幻觉中被残忍杀死,现实中的精神也随之崩溃,陷入了疯狂。
“原来是这样……”
苏真明白了一切,可他还是不懂,他与玄阴大稽明明接触不多,病情为何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玄阴大稽想告诉他什么?
“原来是哪样?”夏如问。
苏真闭上双眼,平缓心境,他小心翼翼地回忆着那些可怕的画面,梳理思绪,将梦境作为故事转述给夏如:
“几千年前,有个境界极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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