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针头掉出来。
换药的护士正好推门而入:“醒了?护士长,201号的病人醒了!”
白牧川眼神涣散,艰难地转头:“这是在哪里?”他的确是醒了,后背的灼烧感无比真实。
护士给他换了吊瓶:“这是一区人民医院,当初车子爆炸导致七八个行人昏迷。”
“你昏迷后立马就被送进来了,这几个房间住的都是当时出事的倒霉蛋。你的伤势比别人重,我以为还要几天才能醒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牧川怔住——他当初被爆炸余波炸昏了?还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旁边的是你老师吧?他还没醒呢。”护士给他倒了一杯水,“真不容易呀,一个月后就要高考了……”
扭头,刘老师果然就在他隔壁床位,身上插着管子,双眼紧闭,没有醒来的迹象。
护士离开前叮嘱:“你妈妈给你买午饭去了,一会儿就到,有事按铃。”
“好的。”白牧川回答,阳光从窗子外透进来,照在他手指上,太阳光淡淡的温热证实他还活着。
他的记忆出现了差错?不,不对,他立马否定——可是这又说不通。他左手缓慢移动,隔着皮肤摸在自己的胸腔处:那里面,真的会有一个L器官么?
张岚匆匆赶到,手里提着一份粥走进病房:“护士说你醒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小米南瓜粥很香,有点烫,包装上面熟悉的标志让白牧川心跳加速:“这是从哪里买的?”
张岚:“就附近一家卖早餐的包子铺,十字路口拐个弯就到了……”
白牧川确实很饿,但是他有点不敢喝这碗粥:“我等会喝。”
张岚拿粥的手僵硬了,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我和你爸……”
“不是。”白牧川打断她的话,“我就是有点想上厕所,等我上完厕所再吃东西。”他对包子铺的标识属实有些心理阴影,张岚还真误会他了。
白牧川:“你今天不上班?哦对,你要……”
张岚的手机响了,那边是孩子的哭声,保姆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孩子哭喊着要妈妈,我哄了一个小时没见效,夫人能否早点回来……”
她有点尴尬,倒是白牧川无所谓:“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对了,医药费……”
“医药费你让你爸付一下。”张岚最近手里头有些紧张,勉强笑着,“毕竟你的抚养权在他手里。”
其实白牧川想说的是如果张岚付了医药费,他现在就把钱转给她。他卡里还存了几十万,渣爹虽渣,钱倒是不克扣他的,每个月由渣爹助理按时打进他的卡里。
“好。”白牧川垂下眼眸,张岚起身离去,匆匆走掉,一如来时。
白牧川打开微信,打算从渣爹那里要一笔钱。他给渣爹助理发了条消息:[陈哥,要十万块钱。]
陈方达给白牧川打的钱都是从白爸账户里出的,除了每月定期生活费,白牧川以前从来没有找他要过钱。
陈方达回复:[老板要我问一下你钱的用途。]
白牧川:[车祸,住院。]他后背的伤根本用不了10万块钱,但是他要钱有别的用途。
那边没有继续回消息了,没有问车祸具体事由,也没有问他住在哪家医院,伤得重不重。只是在五秒钟后转来20万块钱。
干脆利落没有废话,没有多余的关心。白牧川觉得刚刚好——他也不想在找人要钱时表演一回虚伪的父子情。
拿到钱,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床头柜上的小米南瓜粥香气四溢,但是他不打算喝。他依稀记得他的后背全都是鲜血模糊的焦肉,里面还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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