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能感知到。

    他取出灵兽蛋，递给宁青娥。

    女人接过，用神魂探查片刻，摇摇头：“这枚蛋亏空很大，虽不是没有办法孵化，但灵兽的灵智和资质，都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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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远没想到，这枚蛋还有这样的隐患。

    “我宁家，是豢养灵兽的大族，公子若想养灵兽，不如等下次，我送您一只。”宁青娥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她将灵兽蛋递给夏远：“若公子只喜欢兰莺，可以等一月再孵化，等我备好弥补亏空的灵药。”

    后一句话说着委婉，其实意思就是，若夏远不放心她送的灵兽，可以等她给兰莺蛋治疗治疗。

    “却之不恭。这枚兰莺蛋，也给阁主了。”夏远将鸟蛋又递给宁青娥。

    宁青娥拿着蛋，扭头看向阿茹娜，少女望眼欲穿，倒不是馋一枚灵兽蛋，而是夏远的东西，她都想要。

    “等我补好这枚蛋的亏空，便送给姑娘吧。”宁青娥对阿茹娜道。

    “多谢，”阿茹娜一拱手，“日后草原有事，可以找我。”

    她也不藏身份了。

    结束交易，宁青娥让侍女送上瓜果点心，离开了隔间。

    夏远和阿茹娜叙一叙过往、现在和将来，攀一攀雪山、瞧一瞧红日，到了最后一天的末尾。

    两人都有些不舍，情和欲两方面的不舍。

    夏远计算着，能不能在去燕国的空隙里，也去一趟草原。

    草原就在燕国以南，距离不远，不过，朔阳部落在草原的较深处，草原上，并不太平。

    从天市洞天出来，他躺在含月腿上，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很快忘了刚刚的愁绪，沉溺在梦一般的舒适里。

    如果那巨物是月，那么，少女就是月洒下了光，凝成了躯体，降临在梦境。

    “我们两日后启程，去燕国。”夏远对少女道。

    “只有我们？”含月察觉到了少年话里的意味。

    “还有荣嬷嬷。”夏远道。

    “冷秋呢？”

    “去那边，只会耽搁她的修行，她要去洗剑池静修。”

    ……

    进入真正的洗剑池，需要三步。

    首先，由所在部门，向司礼监递出折子申请，永宁帝批准后，交给宗人府复议，宗人府同意后，方能进入。

    虽然最后决定的是宗人府，但永宁帝同意了的，只要不是太荒唐，宗人府都会通过。

    小冷秋就属于较为荒唐的一类。

    宗人府是皇室自我管理的部门，这里不看资质、不看修为、不看背景，只看一样东西，——与皇室的关系亲不亲。

    这个亲，要有实际，还要有名头。

    小冷秋占着点实际，但没有名头，永宁帝给补上了。

    赵姨娘已故的父亲名下，过继来一个儿子，一个赵家很远的远亲，一个翰林院的学士。

    赵姨娘晕晕乎乎的，又被皇后请入宫中，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一门婚事。

    小冷秋成了小未婚妻，宗人府痛快地盖了印，准她入洗剑池。

    女孩感觉到，这是两件好事，姨娘、师傅和嬷嬷都很高兴，但要与夏远分别这件坏事，还是让她瘪了嘴，滴了泪。

    夏远陪她一天，第二日早上，和含月、荣嬷嬷一起，秘密去往了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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