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嚣张,轻松拿捏在场这五位强者。
虽然审判长暂时还能坚持住,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也坚持不了太久了……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但最好没有。
他大概能猜到,那名歹徒以同伴的性命要挟自己写下的求援信,会被做上各种手脚,上面很可能会附带些许隐晦的【忘却】,然后被传播到各自所在的城市和教团之中。
自己虽然只写了一封,但歹徒显然可以把这一封同时寄去好几个不同的地方……
自己虽然在信上进行了提醒,也清楚的描述了如今的处境,并且让外面的人不要管自己了。
可是修改一封信,对于连历史记录都能抹除的【忘却】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自己是否进行过其他方式的提醒,审判长已经记不得了。
他不知道自己忘记了多少事情,可能连很多重要的事都忘掉了吧?
可那歹徒唯独说错了一点,就是那些让他无比痛苦,无数次想要遗忘掉的苦难过去,却依旧记得无比清晰。
这是他还能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恍惚间,他眼前似乎浮现出了过世妻儿的面容,在冲自己笑着,在像自己招手。
那是自己在梦中都没有见过的一幕……
可有限的理性却在残忍的提醒着他,这是已经陷入【中度癫狂】的征兆。
看来,我也快要不行了……
抱歉了,明明答应过你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也一定会杀光这世间所有的邪魔妖异……
对不起,我食言了……
审判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的,四周似乎正在天旋地转着,然后自己像是一具被丢进水中的尸体,在缓缓的沉入一片无底的深渊。
原来这就是坠入癫狂的感觉吗?
居然没有我想象中的糟糕?
接着,审判长又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自己身上反复冲刷着,很冰冷,也很粗鲁,像是那癫狂深渊中的暗流,正在冲刷掉自己最后的理性。
可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可恶!居然把审判长伤成这样?实在是太残忍了!完了完了,审判长这下只剩个脑袋和脊柱了,以后别说娶老婆了,轮椅都坐不了吧?”
然后又是一个沙哑冰冷粗糙的声音在说道:
“劳伦斯,你的这位助教,是不是从我这里逃出去的?或者说,我应该在这里给他也安排一间病房?”
于是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好了好了,他位阶还比较低,还没到改变生命形态那一步,所以不清楚情况……放心吧,提尔图斯教授并没有受到肉体上的创伤,嗯……好吧……这主要是因为他早就放弃了自己的肉体……
只不过他在精神上遭受了很严重的创伤,得在这个鬼地方休养上一阵子了……好了,我们先走吧,这里还是交给另一位院长来处理吧。”
审判长听到这里,感觉意识一阵沉重,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
“教授,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从精神区回到实验室后,罗伊德还在义愤填膺的说道。
劳伦斯教授当然也很义愤填膺,可是却比罗伊德要更现实一些,无奈的耸了耸,问道:
“我知道,可是能从里面捞人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又打算怎么报复?”
两人之前在完成营救的前期一系列准备后,最后救人的那一步,反而是最轻松简单的。
就是罗伊德启动了那条空间通道,然后就看见只剩个脑袋的提尔图斯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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