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子震了下,跟随仙皇一百多年,他第一次从这个岁月都拿她没有丝毫办法的仙皇嘴里听出一丝极力压制的慌乱。
“属下以性命担保!”郎先闻想起之前所见,身子不自主地抖动几下,“若,若不是手下腿脚快,想必就见不到仙圣大人~”
枚九瑾摆摆手,制止了郎先闻的喋喋不休,“你到殿外等候!”
“是~”这个面对百余头妖兽都不曾有过半点退意的汉子,此时竟连站起身都觉得艰难无比,直过了数息,他才以手撑地,缓缓站起来,脚步踉跄地转身走出大殿,抬头看看火红的夕阳,随即深吸一口气,低骂道,“郎先闻你这个窝囊废,大不了一死,怕个甚!没的让老白熊耻笑~”
不过怕什么来什么,他刚回过神来,就见远处走廊上转过一个高大身影,手提一把开山斧,每落一步,都像是一块巨石打到地面上。
砰~,砰~
郎先闻一走,枚九瑾紧绷的神经一下松驰下来,整个人像被瞬间抽空了力气,半晌后她才像从梦中醒过来一般,缓缓转身,向着身后阴影中的一座高达十余丈的雕像缓缓拜了下去,“仙祖,孩子们有难了,为保留仙脉,我不得不这么做!”
说完后,枚九瑾再次站起身来,抬头望向阴影中的石像,脸上阴晴不定,许久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文书,文书以大红纸精心折成,四周镶嵌金色龙凤纹饰,正中一个大大的“囍”字,枚九瑾脸色一暗,叹口气,身形一恍紫色身影向殿外飞去。
殿门外,朗先闻正与老白熊低声交谈,突如其来的一阵破空之声,吓了两人一跳,待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家主子的身影已消失在远处。
“瘦猴儿,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吓成这副样子,仙皇她老人家怎么去得这么急?”主子一去,老白熊也不夹着了嗡声嗡气道。
“说了多少遍了,我是狼!不是猴!”郎先闻狠戳了老白熊腰眼一下,恨恨道。
老白熊也不躲,嘿嘿笑道,“我也不老啊,你不是还喊我老白熊,咱俩扯个直。”随即凑上前一点,“你倒是快说啊,都急死我了!”
“不是我说,你这白熊怎么这么爱打听事呢,不该你知道的,少打听!”
“不说拉倒,稀罕么,我找小姐玩去!”
老白熊抬腿就要走,却一下被郎先闻拉住了,“你没看到仙皇她老人家是奔小姐那去的?你给我老实在这呆着,等仙皇回来吩咐!”
仙皇殿偏殿,地下室。
五丈见方的室内墙壁上数盏兽油火把忽明忽暗,居中还有一堆干柴正在熊熊燃烧,室内一边横摆着数排丈高的石制架子,架子上都是些书籍之类,看样子这些书都有些年头了,并不是普通纸张制成,而是兽皮一类。
与外面比起来,室内温暖如春,只是兽油的气味有些刺鼻。
火堆旁边坐两人,一个脊背佝偻,脸上皱纹横生的老妇人,看模样没有一百也够八十,她旁边还坐了一个少女,少女俏脸含春,一双大眼睛甚为灵动,眼波流转。
许是室内温度太高的缘故,少女脸上红朴朴的,额头隐隐有细密汗珠,她却恍如未觉,怀里抱了一本样式古旧的书册,双眼正盯着眼前老人手里的动作。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少女终于忍耐不住,冲那老人道,“狐婆婆,这次能成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老人嘴里传出,却不见他嘴唇有何动作,“夭儿,就算成了,也是不成的,这正阳丹虽属阳,但对付冰原上的阴寒之气入体还是差了一些,要想根除恐怕只有人族儒修的浩然之气或可一试!”
“先练出正阳丹拖延些时日,我再去求母亲!”少女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但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强行给忍了回去。
“成了!”半晌后,狐婆婆面前一个陶罐里升起一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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