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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才和慕容明珠看着面前的年轻和尚,不由一怔,随后相继下车,绕着和尚走了一圈,不约而同地惊疑出声。
“话说你个小和尚为什么要神秘兮兮地披个斗篷,搞得像个不可见人的大人物一样。”
慕容明珠待得神识窜回体内,确认面前的和尚没有杀意之后,方才撇嘴问道。
和尚没有理会慕容明珠,反而是伸手向谢相才道,“有没有一文钱?”
谢相才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顺手从腰间掏出一文钱,放在了和尚摊开的掌心之间。
少年抽回手来的时候一个哆嗦,满眼震惊地看着面前嘴角咧到耳根的年轻和尚。
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行云流水,事后谢相才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听话地便是将一文钱交到对方手中。
和尚将掌心中的一文钱抛向半空,再握入掌心,对着谢相才双手合十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感谢公子的酒钱!”
谢相才哑口无言,年轻的和尚晃悠着脑袋,双脚流光乍现身形陡然消失。
仅是几息时间,和尚的身形划破长空落于马车之顶,手中捧着一瓢气味极其浓郁的烈酒。
年轻和尚饮下一瓢烧酒,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开怀大笑道,“二位公子,在下安康寺戒律师父,专管清律戒规。我俗名于普,如今法号普度和尚,你们随便怎么叫我都行。”
于普吧咂了一下嘴,随手将手中半边瓜瓢甩飞出寺庙后院的院墙,翻身跳下马车。
慕容明珠眼神微变,上前拱手行礼,见一旁的小师弟有些木讷,赶忙一把薅来,拍了拍对方脑袋,“小师弟,快快拜见大师!”
谢相才方才回神,打量了于普一番,拱手便欲行礼。
于普一挥手,一股劲气将谢相才的手打落至大腿两侧。
他呵呵一笑,“无妨无妨,都是些世俗的礼节,没甚用处,自在就好,自在就好啊……诶对了,前段时间你七师兄来找我喝过酒,那家伙酒品一直不太好,在我这赊了好几两的酒钱。他出门向来不带钱,那日就给我写了一首诗抵酒钱,唤做甚么‘将进酒’。和尚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你师兄说‘小师弟会喜欢这首诗’,就叫我见到你的时候转交给你,来来来,跟我过来。”
于普挽住谢相才的衣袖,领着他朝寺院之中阔步走去。
和尚步幅极大,没走几步便是令得紧跟其后的少年气息不稳。
原来于普此步名为“走桩步”,是僧家武者最最基本的功夫之一,主打下盘,主练气息。
此番他领着谢相才走这一遭走桩步,意图并非是真要带对方看什么师兄作诗,而是送出这一份小机缘。
谢相才没多久便是满头大汗,手脚酥软之间,也是意会到了于普真正的意图。
于普见少年面色变化,轻笑一声,“小公子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即通。没错,这就是你师兄叫我送你的一份机缘。哦对了,你七师兄与我交往甚好,时常与我提及你。那家伙对你用心至深,以后可得记得他的好!”
话音落下,于普大喝一声,这一处寺院地砖骤然破碎,在一道蛮横劲气的驱使下自地底窜出道道大腿粗细的木桩,木桩斑驳,一眼便知久经岁月。
于普手一松,谢相才一屁股坐在一根木桩之上,后背一空险些跌落于地砖之上。
谢相才喘着粗气站起身来,双手攀住木桩边缘,强行将武根之中的原生之力灌入腿脚,驱逐其上残存的酥麻与无力。
随后少年缓缓起身,压低重心双脚并拢,在木桩之上站住了身子。
于普单脚而立,单掌作礼,一身拳意陡然冲上天际,撕裂上空云彩,霎时间武意盎然。
院门之外的慕容明珠脚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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