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不以为意,道:“我自能无虞。”
术法万千,另辟蹊跷者不在少数。
但开坛做法的功夫,他不会。
自然也就无法在岸边搭什么劳什子道台,引妖物出来。
难不成要对着颍河打嘴炮,把妖物气出来?
“上师。”
徐匡在后面听得真切,驱骑前行一步:
“不若低空掠过颍河,让妖物自行现身,以船只渡河,怕是有所惊险。”
牧南也想过徐匡所说的办法,但他吃不准妖物修为。
若是普通妖物或是几个妖物组团,以筑基期乃至结丹期修为作祟,他元婴境的修为,会让妖物心生胆怯不敢下手。
一旦引起妖物警觉,颍河之大,与其打起游击,反倒让自己处于被动。
“备船只即可,道人独行过河。”牧南显得执拗:
“待过河之际,王爷带人撤离即可。”
孙干带来的一干人等,看起来孔武有力,或许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
对上妖物怕是力有未逮。
牧南不得不让武士撤离。
莫要让妖物有可乘之机,致使他投鼠忌器,有万般手段无法使出。
“法师执意如此……来人,备船!”
……
牧南婉拒了孙干安排的亡命舵手,自己一个人站在船头。
稍动灵力。
风起。
船只如被推动般,荡起双桨,推开波浪。
向着颍河中央缓缓飘去。
在岸边看颍河,风急浪大,似摧古拉朽。
可小船行了一炷香功夫,迎面的却是风平浪静。
如湖。
波光嶙峋,却冷风刺骨。
行了一个时辰,水面泛起大雾,丈许距离外不可视物。
又有唢呐之声忽隐忽现。
“鬼接亲?”
牧南将小船停在原地,集中精神听了起来。
耳熟。
似在哪有所耳闻……
一剑峰!
“不会是那两个被搅黄了婚事的怨魂,跑颍河补办婚礼来了吧?”
牧南不无恶意的想到了黄四爷和羊幺。
如真是这样,今天定然要不死不休了。
任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好事,都忍不下那一肚子气。
随着唢呐声越来越大,雾气被震荡地散发开来。
雾的尽头,先探出了两个硕大的红灯笼,紧接着一顶大花轿上八个纸扎童子所化的大头娃娃,正奋力鼓吹着手中唢呐。
轿子内,羊幺面色惨白下,两颊红艳得和搽了大红脂粉一般。
羊幺身下,黄世强哪还有一点鬼婴大修的样子。
面黄肌瘦、口吐白沫,鬼气稀薄的比之新死的流魂尚且不如。
看样子,是打了一辈子鹰,最后却被鹰啄瞎了眼。
想着把天生阴体的羊幺当做鼎炉,最后自己却成了炉鼎。
一身修为,全便宜了羊幺。
不止如此,牧南严重怀疑,羊幺还修炼了吸星大法!
羊幺见到他的瞬间,甚至还故意把身体沉了一下,惹得黄世强一阵呻吟大叫。
“妖孽,见到道爷还敢造次!”
牧南率先发难,祭出量天尺,直指向羊幺。
没等羊幺回话,黄世强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道爷,救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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