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再前行几座山峰,他开始两腿打战,哆哆嗦嗦。
嗓子沙哑,似乎说出一个字,都会耗费巨大的体力。
只能在心底感叹一句:“被盘了”。
回首走过的路,已到了半途。
绝不能就此认输。
坚定着信心继续下去。
渐渐地,他开始面如土色,抖似筛糠,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走了一多半路程,他便“返璞归真”了,充分使用泰山“手脚并用式”的爬山姿势。
接着“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下坡。
最后的路程更显艰难。
他已经没了时间的观念。
更不知道过了一天还是十天。
毕竟险境里没有日夜交替。
甚至,他已经没有了意识。
只如一个濒死的“行尸走肉”,蓦然向前,踉踉跄跄。
一切源于本能。
累到极致,趴地便睡。醒了继续爬,爬了再继续睡。
几乎每走上一步,都如重锤在敲打着他的小腿。
跌跌撞撞,滚落、起身,翻过一座山,滚下去。
每一寸肌肤都带着血迹,浸染着台阶。
周而复始。
最后,他已经没了知觉。
他也不知道还在爬什么。
爬过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等他下意识地滚到台阶的尽头。
在光影前强提意识,哆嗦着嘴唇,艰难地爬动。
三尺距离,他又睡了两次。
才终于滚进了传送圈。
眼前场景一换。
十一层!
没等他休息片刻,喘息着恢复灵力,便如灵魂出窍,不由自主地升空一般。
以神的视角,看着身下的场景。
那是条漫天黄土的残破道路。
一个母亲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埋着头。
跌跌撞撞地挤在人群里,一路向北。
似在逃难。
孩子张着嘴,却没有哭声。
想来,是早已没了哭的力气。
而母亲却已经挤不出一滴奶水,甚至,一口唾液。
干裂的嘴唇,满是血痕和死皮。
“好心人,行行好。能不能把孩子收了,我不要钱,给他一口吃的就行。”
母亲走不动了。
蜷坐在一棵枯树下,艰难地伸出双手,求着路过和她一样的难民。
难民们仿佛是没有灵魂的木偶,神色木然。
不管不顾。
经过她的身边,从不停留。
孩子或许是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母亲用破布遮盖了一下双眼,挡住灰尘。
再次鼓起勇气,跟着人流向北。
难民们说,那里有免费的粥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一座唤作兖州的城池。
那些早已如行尸走肉的难民,再次给自己打上了鸡血。
加快了步伐。
挤着母亲到了城门。
兖州确实在放粥。
那清可见底的粥食,吝啬的不见一颗米粒,便是这样也只能领到半碗。
已经饿死了一批又一批的难民。
城外,掩埋尸体的兵痞肥头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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