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就是为了打消李安心中的疑虑。
“鼎爷有请,我当然不能不给面子了,前面带路。”
李安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既然打算在城寨做生意,那倒是正好了。趁着城寨里这些势力在场的机会,有些事还是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不过,李安从来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更不喜欢把自己的安危系于那些捞家时常挂在嘴上,半毛不值的江湖道义上。
所以即便是艺高人胆大,李安也留了一手,临走时不露声色地冲站在一旁的大春使了个眼色。
“那就请吧。”
公仔强伸手示意,和李安并行往前走去。
李建军和阿民跟在他身后。
大春一个人则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新街,鼎爷会馆。
老人身穿黑色的开襟短卦,脚上踩着布鞋,郑重其事的拜了神,点上三炷香,这才不紧不慢地坐于居中的椅子上。
他扫了一眼会馆内的众人,眼皮低垂:
“人呢,我已经让公仔强去请了。大家都是在城寨混饭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有什么话要讲的,也可以表下态。”
“鼎爷,各位大佬,事先讲明,我就是来凑下热闹,这个事你们也不需要问我的意见,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肥仔超笑嘻嘻的说道。
他坐在老人下首位置,一脸无所谓地把身子往靠背上一仰。
柯万长就坐在肥仔超对面,左臂用纱布吊在胸口,右手拄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他打断肥仔超的话,一脸正色地说:
“话也不能这么讲,你肥仔超虽然生意在外面,可城寨里人手却是不少,怎么能不关你的事呢。”
肥仔超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屑:
“什么叫人手不少?说的难听点,这城寨几乎被你们同乡会一手把持,赌坊、烟馆、妓寨,赚钱的生意你们三人各占一方,肉也吃,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我们呢,除了一点可怜的卫生费,水喉管理费(公共水龙头),可是什么都没捞到嘴里。
哇,现在你赌坊被人砸了,就想起我和鼎爷了,哪有这种好事?反正我话放在这里了,你们和李安的事,我半点也不会掺和。”
两人本就不和,上次自己的得力助手陈敏慧被龙成虎打断了三根肋骨,昨天才刚出院。
柯万长赌坊被劫,和李安发生冲突,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会自找没趣的被对方当枪使。
这时候,脸上打着腮红,身穿白色绣花长衫的冯春美捏了个兰花指,语气阴柔地说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城寨这十几年的时间,可从来没人敢动用火器。
这个李安今天一来城寨就带着十几个枪手劫了柯先生的赌坊,晚上又在新街的火锅排挡打伤我弟弟,又动用了火器,行事做派毫无顾忌,迟早惹出大麻烦连累我们。”
“这点我赞同。”
坐在柯万长旁边的福寿金,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附和:
“我想大家应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城寨三不管,那些鬼佬就不敢动城寨了吧?
那是因为我们平日行事在他们的容忍范围内,如果城寨动不动就动用火器,挑战他们的底线,事情闹大,那些半婊门楣的鬼佬肯定不会介意派兵进城清洗我们社团。”
“喂,你不是吧?这话我和鼎爷可以这么说,你们同乡会的怎么好意思讲的出口,别忘了上次你们杀费兰奇的事?当时,你们怎么就不怕那些鬼佬派人进城?”
肥仔超瞪大双眼,语气夸张地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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