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的地方。徐竹琛的内力相当霸道,她将内力化为一张巨大的、没有缝隙的“膜”,这层膜落下来,覆盖了整个二楼。
她一间一间看过去——读书的学子、教课的老师、编写教材的文学博士、研究古籍的秀才……最后一间屋子里,是一个誊抄书本的女子。
徐竹琛集中精神,更加细致地去描摹她的样貌:
正是:丰神俊朗、飒爽英姿。一双不画自黑长剑眉,两只未语先笑秋水目,挺拔如山林青松,秀逸如当风修竹,肩宽体壮,双腿有力,真是世间奇女子。
徐竹琛一点一点用内力去触碰她,如同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她含着笑容向最后一扇门走去,去见她的肖楝。
徐竹琛雪白的手指抚上门把手,还未打开门,只听身后一句问话:“你是谁?”
刹那间,眼前的景物全消,雪白的大理石变成褐红色的木地板,粉刷平整的墙面变得斑驳不平,如遭虫蛀。甚至于徐竹琛手中抓住的,并不是门把手,而是二楼通往阁楼的一把木梯。
若非被人阻止,徐竹琛此刻已经将那架木梯撕毁。
说是如此,徐竹琛方才还是不免一阵心惊。她缓缓回过身,笑容可掬:“不好意思,吾有些出神,没成想走进了这里。”
她身后的男子看上去却惊惧异常,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你是谁?你是来为她讨命的吗?”
徐竹琛雪白的眉头一皱:“为谁?你在说什么?”
男子战战兢兢地伸出一只手,指着徐竹琛身边的楼梯,徐竹琛这才看出,这里原本有一扇小门,但是现在,已经被木板封上。
“她……我不是故意让她留在这里的!我当时、当时只是,想要让她抄完手上的那本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撤走石砖的时候,哪里知道这里会着火啊!!!”
徐竹琛听出他画中的意思,不由地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你留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她被烧死了……?她是谁?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的两撇小胡子都被她摇得直抖,已经说不出连贯的话,只能一遍遍地说“不是故意”和“与我无关”。
徐竹琛气得一阵发抖,将手中的男子丢下。还未说话,面前的男子却往她身后一窜,惨叫着冲了过去。
徐竹琛不由得捏紧双拳,却看到自己手中的,不是男子身上的丝绸碎片,而是时兴女装上襦的一块麻布。
她身后一阵炽热,烤得她口干舌燥。徐竹琛匆忙转过身——
眼前的小楼已经被火焰吞没,滚滚浓烟从木质的墙壁与楼柱上窜出来,熏得人喘不过气。触目所见皆是火焰,四处跳跃扑闪的火星向着徐竹琛耀武扬威。徐竹琛后退几步,刚想离开,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声音。
那声音被热浪扭曲地有些变形,但仍然能听出其中的悲哀。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悲痛万分、撕心裂肺的声音。
徐竹琛的脸上滚过一滴眼泪,她却浑然未觉。双脚和利剑比她的意识更早行动,等到徐竹琛意识到时,她已经置身于火场当中。
徐竹琛站在原地,看着四处倒塌的廊柱、房梁,看着在火焰中迸裂的书柜和桌椅,看着眼前因热浪扭曲的空气,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她看不见一个人影!
徐竹琛撕下袖口打湿,用湿布捂住口鼻,低下头在火场里穿梭。
她是多么想、多么想——
她是多么想呐喊——
喊出一个名字——
徐竹琛愣在原地。
她看到了。
她手中的湿布巾掉在地上,但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不管不顾往火场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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