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单纯有点本事的恶人。她虚心笑了笑,取出一半银两放在车夫手中:“谢谢大哥了,那这些银子,就先给您。”
车夫接过银两,颠了颠,笑道:“那姑娘,咱们出发!”
二人一路颠簸进了芷阳城门,倒是没遇到什么盘查,一路上守门的卫兵,看上去都尽忠职守,也没有谁脸上写着些恐惧或焦躁。
“他们看着挺,感觉城里很安全,对吧?”车夫进了城,鞭了马,回头对徐竹琛说,“那是因为他们觉得事不关己。这些官老爷坏透了,反过来给韩令魔头交‘保护费’。官差和这些卫兵都没事,咱们老百姓就糟了!”
他说着,义愤填膺地锤了下车身。徐竹琛不禁笑了笑。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每个普通人,像她、向车夫一样心怀天下,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世界岂不是会变得更好?
她想着,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车窗外一片青葱,树影摇曳,遮天蔽日。林子似乎望不到尽头,树木之间挨得十分紧密,枝条几乎要伸到车里来。
小路两侧,皆是齐膝深的青草,随风摇动着。但一整片树林里,却不闻一声鸟叫。
徐竹琛心知不好,屏气凝神,用内力四下探索着。
她的内力控制得极好,轻若无形。不多时,便探查出了埋伏的敌人的方位。
以他们的气息和内力来看,对上徐竹琛,如同以卵击石。
徐竹琛暗自叹了口气,用内力裹了一枚铜钱,向着草丛丢了过去,她刻意控制了内力的强度,只是给个警告,并不打算真的伤人性命。
快意恩仇、刀剑相向,听起来很爽快,实际上只会给自己惹出一身的麻烦。
眼见铜钱打中了人,草丛中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看来埋伏的人也是个有种的。
她这样想着,方要放下车帘,却感受到草丛中的内力逐渐变弱了。
并非离开,而是逐渐流失。
比起刚刚她第一次试探,已经失去了接近四分之一。
徐竹琛心中暗叫糟糕,连忙叫住车夫,低声道:“大哥,我们可能入了有心人的圈套。我需要你现在改道,到右后方去。”
车夫愣了一下,犹豫道:“姑娘,咱们已经被圈了,这样不好吧?”
徐竹琛见他满面愁容,知道他是怕惹火烧身,便点点头说:“我理解你的难处,方才我鲁莽了。这样,等一下到了前面那颗大树,大哥您急转弯一下,然后向前跑,不必管我。”
她说完,摸出自己的剑,暗暗提起一股气。
车夫回头道:“姑娘,我真不能这样,真的不得行。这里太凶险,你也别冒险了,直接走吧!”
他说得恳切,徐竹琛却不能弃那草丛中的伤者不顾。
徐竹琛拔出剑,冷声道:“实话说了吧,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若不从,别怪我剑下无情。”
车夫对她的用意心知肚明,但到底是刀剑无眼,他只得咬着牙,将车子向外一转。
徐竹琛借着这股力,飞身跃出马车,剑已出鞘。
她这把剑叫湛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是以将露水凝成冰霜。徐竹琛在空中将长剑一挥,剑芒闪过几点寒光,直直向外刺去。
正是“广寒剑”第一式——雪意。
漫天露水凝结在她剑锋,冷意遍布,如同暴雪欲来,扫开遍地遮掩人视线的野草,显露出人影来。
草丛中果然出现几个不安分的人影,手中多半拿着兵器。徐竹琛仔细看去,在这群人中间,有一个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的女孩。
正如她所料,这是一招“围尸打援”。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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