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园中时,却见那远方攒动了不少黑影,倒是有一群人来了,想必是宋府诸人,老道士快速给自己与余年贴了张黄符,让红衣女妖察觉不到他们的活人气息,避开那宋府中人向狗洞而去。
“怎么会有两位小姐?”余年边跑边问。
“可以肯定的是,刚才交手的那个,不是宋府小姐。”老道士摇头道。
“那我们怎么能现在走?不得去禀告宋老爷?”
“不行。此刻若是绕了回去,且不说我们的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会对那邪祟打草惊蛇。以那妖物的功力,若是想伤人,怕是宋府中人早就遇害,怎么会活到现在?”老道士思忖着,他总觉得有什么被他遗漏的东西。
“那这怪物为何要附身在宋小姐身上?”余年不解地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不由分说,先一步继续以那蛤蟆姿势爬向狗洞,他的思绪有些混乱,还有一些事尚需确认。接应的杨晴早已急不可耐,她也听见了那尖锐的女子叫声,心里发寒,看到老道士的面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们顺着原路打道回府,因要躲着宵禁时分巡逻的兵士,这余年自幼在虞县长大,自是知道一些鲜有人走的幽暗的小巷,老道士一边催促他快走,三人七拐八拐,直到回到距离桃源楼不远处,余年平日歇脚的小宅院,虽宅院有些简陋,年久失修,倒也能遮挡风雨。
这宅子地契是周掌柜的,原是租给他父子二人居住,父亲走后就剩余年一人。他每月的银钱里都要扣一部分作为这宅子的资费。
余年推门而入,老道士与杨晴不疑有他,紧跟其后。屋子里陈设极为简朴,看得出主户过的清贫,主屋中间摆着一张四方的旧木桌和四个圆形椅,老道士从怀中摸出五枚卦钱,还不等余年开口,紧闭双目,开始默念咒语,霎时,那五枚铜钱竟燃烧在幽明的蓝色火焰中,还未点烛就照亮了整个屋子。
余年不禁咽了咽口水,“老先生,不,仙师!这可是极为凶险?”
老道士不语,杨晴也急不可耐,她也问道,“你打算如何是好?”
他沉吟片刻,“宋家老爷……”他一顿,“此事定有蹊跷。怕不是来要人命的,那就更棘手了。”
杨晴也是跟着老道士见识过风波的,闻言就知,麻烦不小。
“问题可是在那宋家老爷身上?”少女再次揣摩老道士的意思,余年极为疑惑,不是宋小姐被邪物上身了?和宋家老爷又有什么关系?
“那日来卦摊的村夫倒像是个好的……只是这解铃还需系铃人。”
想到这,少年虽不明就里,猫下身子一脸正色将之前碰到的事情说给了老道士听,只见他压低嗓子说道:“道长你在我身后,或许不曾听到,我亲眼看见她对着一面铜镜自言自语,我以为是犯相思想她那情郎了,结果他越说越离奇,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七日后十五’,‘亡命鸳鸯’,真个吓死人了。”
听余年说完,老道士神色渐渐沉静,沉吟许久说道:“七日后十五……,十五乃是阴气最重之日。”老道士皱着眉头,反复念叨着,随后向少年再次确认道:“你是说她一直与铜镜自言自语?”
少年使劲点头,说道:“可不是,不过我盯着那面铜镜看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
杨晴看了眼正在思忖的老道士,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心里最明白不过,虽然自己阿爹经常见钱眼开,但自打少女记事起,老道士就带着她四处漂泊,这份见识却是非同小可的,眼下见老道士勾了勾嘴角,心下明白恐怕老道士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果不其然,老道士沉默片刻,却微微摇头说道:“非妖非怪,非神非鬼,倒不如说是器灵,恐怕是此镜受日月精华,从而渐渐产生神识。”
余年虽说心下害怕,但内心还是觉得那宋小姐实在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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