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四方山在三门之中逐渐式微,或许多少与其镇派之宝的遗失有关。身为四方山的掌门,谁能不渴望寻回这把神器呢?
“或许仅仅是一把普通的认主宝剑,英朝你继续说。”张玄甫终于开口。
见师兄语气平缓,陆英朝继续讲述宋府的故事。众人感叹那绿衣女子修为竟然如此高深莫测。然而,她究竟来自哪个门派无人知晓。且那铜镜显然并非普通认主宝物,众人觉此事必有隐情。
“英朝,近日真是辛苦你了,你先回去舒缓身心,我与几位师伯还有要事商议。”
陆英朝离开天青顶,只见师兄越发苍老,面露苦涩。不禁忧心忡忡。时至暮色降临,夕阳西下,不禁感时伤怀。从五岁入师门至今,师兄对待自己犹如亲手足。如今他身染重病却无力扶助,实在悲痛万分。
落霞山,顾名思义,夕阳西下最是醉人,只是这夕照似乎也穿不透四方山的百里大川。
如今四方山青黄不接,几位长老也是深入简出很少打理山中事务,这几年掌门师兄也是疾病缠身。这四方山的未来有意无意地交由自己处理。陆英朝也感受到了重任,只是重任之所以称之为重任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四方山诸峰屹立在明州境内,山中景色秀美如画,古木参差生长,时而有野兽藏匿其间,颇有深山藏珍之韵。一座形圆如瓜的山峰高耸入云,俯瞰中原西北山崖,远望唯见翠绿山峦遥接天际。
空蝉一脉山顶有一巨岩矗立,峻拔峻峭,接云连霄,犹如一尊钵碗倒悬。此岩被当地百姓誉为压山石,相传是千年前一位仙家旅途中在此留下的法器幻化而来。
多年之前,山顶巨岩忽而崩裂,一道虹光冲破云霄,诸多门派纷纷前来观摩,然而,一切风平浪静后,只见满地狼藉,门派掌门们无不扼腕叹息,诸多缘由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
四方山伤亡惨重,死于这场意外的弟子不计其数。多年之后,四方山掌门重新招揽弟子,陆英朝便是新收的弟子之一,至今已有二十余年。
陆英朝凝视着落日余晖,思绪纷繁复杂。剑器或是这世间的任何物品,犹如一面镜子,如一串佛珠,一枚铜钱,在某种机缘巧合与因缘际会之下,都可能与主人产生共鸣。
这些灵器散落俗世,在凡人们看来,如佩戴上年的手镯突然断裂,可能意味着亲人将遭逢变故,这便是物品认主的迹象。而凡夫俗眼自然难以洞察其中玄妙。
那位桃源楼小伙计的灵剑朴实无华,却屡次庇佑其主,可见其灵性之光非同寻常。然而,为何师兄要对此事隐瞒?
“陆师兄,好兴致呀!”随之抛掷而来的是一个酒葫芦。
陆英朝一把握住,回头望去,原是齐南华,齐师弟。
原本在这四方山唯有此人与自己最为交好,只是近日不知为何陷入了执念,必欲与自己较量高低。正好借此机会探寻其中缘由。
两人脸泛红光,注视着鸿雁划过蓝天,又伴随着秋风阵阵,不由得豪情万丈。
这二人均为四方山新秀中的佼佼者。
“两年后的比试,师弟有何高见?”陆英朝问道。
齐南华好似听非听,凝望远方,心中却在琢磨,前几日你还在师兄面前夸口胜券在握,而今却又关心起我对比试的看法。
陆英朝认为他年纪尚轻,思绪难免偏颇,齐南华曾向他吐露过陆英朝乃太上掌门亲传,而自己仅为代掌门弟子。机遇自然难以相提并论。
陆英朝深知事理,稍作猜想,当下便不再多言。张玄甫师兄视如己出,自己又何尝不是看齐南华长大的?只是正如师兄所言,自家师弟过于自信,不宜用言语刺激,比试尚有两年之期,这两年足以化解这番矛盾。
正思索间,陆英朝背后的本命剑传来微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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