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吧,还是让让,不然一把年纪,落个横尸街头,不好看。”
张鉴不动。
“一介宗师,对凡人出手,好看?”张鉴道。
程虬哈哈大笑,而后道:“我自没脸没皮惯了,先生不必激我。”
献李氏适时开腔道:“都到这份上了,还真是赶不上树的鸭子,贱骨头,一个小学堂蹩脚先生,都敢挑衅大剡,还真把自己当圣人了。”
张鉴巍然不动。
突然自南边响起一阵破空长音,一道彩云裹携着日光落在近处,彩云散开,聚于一处,缓缓卷起,竟是一张纸,一众人影浮现,当先一人,将卷轴收入云袖。
此人头戴方头巾,身穿白玉衫,脚下丝鞋净沫,叉着手,满脸的笑意,使人如沐春风。
“这是为我等迎礼吗?也太客气了。”男子道。
“方才我听闻场间何人说我儒门之人为贱骨头?”依旧面带微笑。
献李氏心虚后退。
只见一道靛蓝之气从男子手中射出,如清风般温柔。
风骤起,瞬间掠过献李氏手臂。
“啊!”
献李氏捂着断臂痛苦不迭,献远山也不敢去捡,急忙唤来杨老头止血。
只听男子依旧微笑道:“辱读书人气节,如杀凡人父母,老嫂嫂可不要再论事胡言。”
随后对张鉴躬身施礼道:“学生徐来,见过四师叔!”
男子身后众人也都齐声道:“见过四先生!”
程虬闻言问道:“小竹别院老四?还是颜赋学宫老四?”
徐来道:“有何区别?”
程虬道:“若是小竹别院老四,当的起我一礼。”话锋一转不屑道:“若是颜赋那头老四,还是滚远些。”
徐来依旧笑容满面,道:“看来这位兄台有意讨教。”
两人针锋相对。
张鉴道:“我已离了北学,不是你师叔。”
徐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叔莫不是脱了儒门?”
张鉴不再言语,路过秦娴身边道:“随我来。”说罢便往学堂行去。
秦娴不明就里,看了眼古颢,见后者点头这才亦步亦趋跟上。
小世子唤住程虬道:“今日算了。”
他明白,大剡和大勍战争平息不久,陛下要的是安稳,此时不好为了个侍卫与儒门撕破脸皮,待日后细细把算,他就不信儒门会护这土崽子一辈子。
领着程虬回了谷子村,临走还瞪了献远山一眼,“废物!”
栗子村众人都上前对古颢嘘寒问暖,古颢打发了众人,便让安安购置丧事物件,要将秦母入殓。
莫七迦与宋钱都去搭手。
行至学堂前榆树下,徐来别了张鉴,说是要去打点“搬圣入庙”事宜,便离去。
秦娴手里依旧提着柴刀,望着这个平时他从未敢接近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张鉴道:“想问什么,就问。”
秦娴道:“我娘怎么死的?”
“病死。”
“什么病?”
“道基崩塌。”
“这又是什么病?”
张鉴道:“我与你讲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大户人家,金山银山,子嗣根枝叶茂,捡一幼女,养在家中,自小天资聪颖,过目能诵,三岁习道,十岁开藏,十五便能外丹大成,可谓天纵之姿,大道可期,但却一次游历,结识一男子,许之终身,受其蛊惑,偷家中珍宝灵食与他,终被家中发现,想要棒打错鸳鸯,不料此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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