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恨不得给秦娴跪下。因为他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一来,想从祖洲出去只得一条路,扶风夹道。
扶风夹道深不见底,期间罡风如刀,寻常人触之即死,况且就算出了扶风夹道,茫茫大海,一望无际。听闻村里老人说,更有妖魔鬼怪,危险至极。这些年也就外面奇人异士或大族商船每年会在祖洲玉树琼枝成熟之时驾宝船来祖洲采买,平日里祖洲人没有自己的宝船,也很少有人能出去,想出外只能搭乘采买的宝船,可寻常人上不得船,若是想搭乘需得五百贯,寻常人家哪里有这些钱。
二来,秦娴口中的古叔,非同寻常,听村里老人讲,他不是祖洲人,外地来的,见多识广,不仅墨制的好,为人也温厚善良,常常帮助一些有困难的村民,在方圆百里一顶一的好名声。
秦娴一把推开几乎黏在身上的莫七迦,嫌弃道:“没出息,收网!”两人一左一右,一人抓住一根木钉,向上翻起,前一刻满脸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只见网中虽有鱼,却都一个个发黑死去。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莫七迦率先道:“这,不会真被那臭道士说准了吧,你这几日有灾祸,诸事不宜。”
……
两日前,秦娴和莫七迦同谷子村几人打架,秦娴二人将谷子村六人打的抱头鼠窜,虽然也是头破血流,但还是迈着蟹步横行出了谷子村,谷子村众人无一不是躲着走,直到快要出村,被一青袍年轻道人喊住。
年轻道人道:“观小兄弟禀得中正之气,日后必得妻贤子贵。但是六亲少靠,弟兄情疏啊。”
秦娴正得意,哪能听得这个,双手扶住道人身前的竹案,俯身恶狠狠地道:“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捉你去喂鱼。”
青袍道人一脸惶恐模样,却依旧道:“小道所言句句属实,你顶上黑印悬,需切忌无制孝家人户少要行,病户房中少要去,否则便是灾祸临!”
“哐当”
秦娴一把掀了竹案,指着道人鼻子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嘴,再说一句试试!”
莫七迦上前拉住秦娴,并对着青袍道人道:“道长你别说了,我们没钱给你骗,别再激秦哥儿了,他是真敢拿你喂鱼。”
青袍道人不再言语,见莫七迦生拉硬拽拖着秦娴渐行渐远,青袍道人从腰间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册,翻开数页直到最后一行字迹,右手食指轻轻一抹,字迹消失不见,轻叹道:“印旺身弱母先亡,这可是两功善,可惜,可惜……”
秦娴听莫七迦提起那臭道士更是气的三魂离了七窍,把网子一摔,愤愤道:“准你个头,下次见着,非撕了他的嘴。”见秦娴发火,莫七迦也是大气不敢出,麻溜的去河里将网子捡上来,嘟囔道:“这东西做起来麻烦,扔了以后该不好抓鱼了。”
恰巧此时身后山林钻出一中年人,衣服破旧,背着竹篓,头发花白,眉宇间英气逼人,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个潇洒之人。来人对着冲莫七迦发火的秦娴问道:“小秦娴,又生的哪门子气?”
秦娴转头看着来人,顿时喜上眉梢,跳下河岸,跑到其前帮其解下身后的竹篓,背在自己身后,道:“古叔你什么时候进的山,我一大早就在这竟也没瞧见。”
中年人一笑,道:“你只顾得山中野鸡,哪里瞧得见我。”
闻言,刚才威风凛凛的冲冠雄鸡,此刻俨然一副小家雀模样,陪笑道:“古叔哪里话,再说我打鸡也是为了给安安妹子过生辰。”
中年人白了一眼秦娴,看着秦娴身后手足无措的少年道:“小七几日不见身子愈发壮了,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见中年人跟自己说话,莫七迦一边挠着自个光秃秃的脑袋,一边局促道:“谢谢古叔!”
中年人一脸不解,问道:“谢我做甚?”
莫七迦不说话,只是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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