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之后，警方的调查方向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因为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一串由牙齿组成的手串。

    手串上的牙齿，来自不同的人。

    警方当时怀疑，这些人自杀是被人胁迫的。

    可最终的调查结果却是，这不是他杀，也没有凶手，就是单纯的自杀。

    或者说，自杀者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该案件发生后，不但在刑侦学引起了很大轰动，还在心理学、社会学、行为学等多个领域引起轰动。

    考虑到案件过于离奇，影响过于巨大，警方在事后也只是简单地公布了调查结果，并没有披露任何调查细节，自然也就引起了大众的各种猜测，最终形成一个荒诞的都市传说。

    即便是安鑫，他在警校的时候，老师也是简单地提到过这起案件。

    可就是这简单的提起，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除了集体自杀案件之外，另一起案件也非常轰动。

    大规模无差别杀人事件！

    作案的凶手都是从第四少年管教学校‘毕业’的学生。

    他们先是杀死了自己父母和其他家属，然后疯狂杀戮街坊邻居。

    甚至不少人还冲上街道，见人就杀。

    面对如此可怕的歹徒，警方自然是重拳出击，大部分凶手都被当场击毙。

    至于那些被逮捕的凶手，都出现了自残和自杀行为。

    据当时办案的警察说，这些凶手在杀害了自己父母和家属之后，还选择继续杀人，就是为了求死。

    安鑫到现在还记得，在老师说起这起集体自杀案之后，他就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噩梦。

    不止是他，其他学生也是如此。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源于第四少年管教学校。

    直到此时，安鑫才明白，方沫为什么在听到陆志明等人曾在第四少年管教学校‘读书’之后，会如此失态。

    同时，对于陆志明等人突然失控杀人，似乎也不难理解。

    想着想着，安鑫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方沫。

    “师父，当年的集体自杀案和无差别杀人案，会不会也是一次实验？”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怔，随即面面相觑起来。

    如果放在以前，他们肯定不会这么想。

    毕竟，谁都知道，这一切的悲剧都是第四少年管教学校造成的。

    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已经清晰意识到，有人在拿人做实验。

    如此一来，安鑫有理由怀疑，当年因第四少年管教学校引发的命案，也是一次实验。

    甚至，这次发生的精神病杀人案件，很可能也是一次实验。

    至于说证据，安鑫觉得，许默出现在现场，并参与其中，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方沫沉思良久，才开口道：“你的猜测很有可能。”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