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不预朝政,不妄交结,也因为这一点,这位原来的皇太孙皇太子始终受到三弟玄宗的礼遇。
李隆基是个好弟弟,也是个好哥哥。他刚开始做皇帝的时候,非常的出众。因为他们兄弟几个自小生活在奶奶的白色恐怖之下,所以彼此之间相互扶持颤巍巍一起成长,手足情义比起其他帝王兄弟来的更深厚些,等到翻身以后,他还不忘初心,专门在皇宫中修筑了两座宫殿阁楼,时不时把哥哥弟弟们请到宫中,白天与同榻坐,或就幸第,赋诗燕嬉,赐金帛侑欢。这些王爷们日朝侧门,既归,即具乐纵饮,击球、斗鸡、驰鹰犬为乐。晚上兄弟间更是欣赏歌舞,弹琴高歌,彻夜狂欢,酒到酣处大被而眠,仿佛孩时。
做为李宪的长子,李琎便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中长大的,父辈们的兄友弟恭让他阳光茁壮的成长,得益于此,他也经常可以出入宫门,李隆基对他这个越长越漂亮的侄儿也更喜欢。
只是慢慢的,越长越大,李琎开始懂事了,早慧的他听闻了父亲“个性谨畏喜好声色”的传言,他不明白自己那位有胆有识杀伐果断的父亲,为何甘愿顶着一个“风流蕴藉”的帽子活着,明明可以做“周公”,为何偏偏一副“海昏侯”的样子。后来他忍不住请教过一次自己的父亲,因为是长子,李成器对他格外偏爱,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大壮硕的儿子,他笑得很开心,他拉着儿子的手,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提问,只是给儿子讲起了他爷爷的故事。父子二人畅谈一夜,李琎才明白,原来父亲努力展现出一种远离庙堂、声色犬马的姿态,只是为了避免他的皇帝三叔受谗言所惑,从而对这位大哥产生猜忌。
说到底,李宪也是为了一家子能活着!
那晚,李琎醍醐灌顶,一点就透的他窥知皇帝三叔对他们皇长孙一脉终究有所顾忌,在恩威并施的政治手腕下,父亲的表现无疑是最为妥当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别说他家嫡长子的敏感身份,他父亲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李建成。
自那以后,李琎便子承父业,他将心里“建功立业立不世功勋”的理想化在酒里,一杯一杯喝下肚中。放浪形骸于外,谨慎克己于内,书偷偷读,功夫偷偷练,年纪轻轻便有了二品实力,他也不想着出将入相,只求明哲保身就够了。
毕竟那个人是李隆基,他们父子虽然已经是人中龙凤,可是那个三叔是真龙天子啊。一个是蛟龙,一个是真龙,他们自知,斗不了啊!
既然无法也不敢在政治上有所抱负,李琎就只能如父叔辈诸王那样,寄情于宴饮游乐之间,流连于世俗权势之外。终其一生,只能充当皇帝三叔的宴游侍从之臣!
常持满和汝阳王饮的停不住,席间常持满又是展露了一些诸如“破镜重圆,覆水可收”的小法术,汝阳王也是兴致高涨,两个人已经不是推杯换盏了,直接变做了举壶畅饮!
数巡过后,汝阳王觉得还不过瘾。他自小因为有抱负,也修行一些世俗宗门功法,虽然不像常持满一样修行的是天家仙法真炁,可那也是世俗顶尖的内家真气。为了血脉延续,他的父亲宁王李成器专门派出心腹死士,不惜花费巨量财富,全天下的搜集武功心法神兵利器灵丹妙药。私兵不敢养,铠甲不敢藏,他能做的只有强化子孙的本体,让他们多一些活下去的资本,命总不能全靠别人来保护,还得自身有底牌。
汝阳王体悟父亲的艰难和选择,也是偷偷的勤学苦练,没有老师教,全凭他的天赋悟性,照着功法秘录钻研。也真是应了那句话:“灵人快马天生成”,就在暗处这么摸索着的汝阳王,年纪轻轻一身修为竟然不弱于那些宗门亲传,绝对算得上是同龄翘楚,虽然没有机会实际拼杀比斗,可毕竟自身境界底蕴在那,还是不容小觑的。
要不是有这身内家功法傍身,他也不可能日日烂醉,那一斗一斗的酒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喝的,要不是有真气护体,那些酒早把他的身子骨泡烂了。所以虽然同为“饮中八仙”之列,不论喝酒还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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