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打开了。魔炎战士沉重的脚步声传入诺亚的耳中。然后,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直接照在囚犯们的脸上。刺眼的光线让诺亚眼花缭乱。他没有及时闭上眼睛,眼泪涌入他的眼睛里。眨巴着眼睛,他试图恢复清晰的视线,同时应对刺眼的光线。
魔炎没有说话。他们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也没有解释现在发生了什么。魔炎让他们的囚犯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像牲畜运输一样,他们也不告诉动物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去往哪里。对于魔炎来说,这个奴隶运输显然也没什么不同。而且这进一步削弱了奴隶的士气,这也正是他们的目标。
诺亚竭尽全力倾听他所能听到的声音,并试图正确地解释所听到的一切。但这并不是那么容易。一大堆刮擦和摩擦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压抑的尖叫声。然后又是脚步声,但不仅仅是魔炎的脚步声。他们到达目的地了吗?他们被带离船上了吗?去哪里?他们会遇到什么?一个又一个问题在诺亚的脑海中涌现,但他没有答案。他感到非常沮丧,感觉到恐慌在他心中升腾,但却无能为力。作为一艘船的船长,他通常掌握着所有的情况。他对一切有全面的了解,可以决定接下来应该如何发展。他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但在这里,他束手无策。他们对他做出决定,完全不顾及他。他已经失去了控制权。他不知道这个时刻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有多少船员被俘虏或被杀害。他不知道他的船处于什么状态。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女儿发生了什么。而无知是这种情况中最可怕的。他对所有这些人负有责任,但他却失败了。他将他们带入了想象不到的最糟糕的命运。甚至不清楚他是否会再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许之前与杰佛瑞交换的这些话是他与他此生的最后一次对话。恐慌紧紧地笼罩着他,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发疯了。但也许疯狂是唯一能让他忍受这种无助的方式。
蒂妮被粗暴地从坚硬的金属铺位上拉了起来。她勉强能够保持站立。她已经被铐在这里近19个小时了,无法动弹。现在她被猛地拉起。她的腿已经麻木,她努力保持站立,尽管她的腿在颤抖。她绝不想跪下去。她想要去维护自己的尊严,以及作为船长女儿的尊严。但是她的循环系统几乎要崩溃了。黑暗模糊了她的视线,试图用一种欺骗性的安全感拥抱她。但她设法保持清醒。她不能失去意识。她现在不能昏倒。她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宁静。
忽然,猛地一击打在她的背上,她惨叫了一声,差点摔倒,因为紧束的枷锁几乎不允许她做出平衡动作。但她还是设法保持住平衡。站在她身边的魔炎战士看到她恢复了平衡,便放弃了再次打她。奴隶看守者可不想在交付之前损坏商品。
蒂妮浑身颤抖着。她感到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她躺在这里的时间里,她的想象力蔓延开来。她想象了各种可能的情节,每一个都变得更糟。她深陷于恐惧之中,认为自己可能会发疯。她怎么会陷入这种境地?她原本只是在寻找她的父亲,最初是为了对他说实话。但是后来一切都改变了,他根本不是她所认为的那个混蛋。相反,他对她非常好,即使她把所有的侮辱都对他说了出来。难道这里就是她为无端的仇恨而受到的惩罚?是她的祖先之灵将她引导到这个考验中,以向她展示不公正对待他人的可怕后果吗?尽管她愿意相信,但她对此表示怀疑。因为每个考验终究都会结束。但这里可能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也许她只是宇宙中众多无助的灵魂之一,没有人能够帮助她,而她只能在各种力量的夹缝中挣扎。她的个人命运,就像之前那么多其他人的,将在历史的大势中默默消逝。
在她前面,还有其他的船员被拖起来站着。她看不太清楚,但大概有十五个人。他们都被用沉重的金属链条连接在一起。这几乎就像中世纪一样。如果不是如此真实,人们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个噩梦。
一阵从后面的推搡让她摇摇晃晃,但铁链阻止了她跌倒。慢慢地,奴隶队伍开始移动。此刻的专注使得她不能再深思。这也把恐惧稍稍推到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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