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猛踩刹车,另一只手使劲拉起手刹杆,车子紧随着一阵剧烈抖动后,竟生生停止了下来了。
驾驶员一面急令同事下去察看,他自己坐在驾驶室里一动不敢动,他的一只脚死死地踩在刹车板上。我们随车的人前半部分都已纷纷跳下车去了,驾驶员将后面的车门也一起打开,微笑着劝大家说:“你们先下去活动一下筋骨吧,车子的小问题马上就能解决掉。让寂寞和无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车子差不多就悬停在离悬崖半米远的地方,驾驶员和整个车头都悬挂在半空之中,远远看上去,真的心会瑟瑟发抖。好在大转弯地方是个陡坡,驾驶员就是利用这有限的空间距离赌上一把,还真的被他赌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车子在路上足足走了三个半小时后才来到一个叫金马寨的地方。这里的寨子也就是乡镇的意思。大家都很惊讶,这个寨子座落在一个稍为平坦一点的山谷的西北面,南面是一条开阔的河道,河面上横跨着一座水泥钢混结构的拱形大桥。大桥有些陈旧和肮脏,石栏杆有几块石板拦腰折断,不知所踪。
这里有一处卫生院和乡政府紧靠在一起,街道比较狭窄,但仍可通行交会的车辆。街上行走的人大都个子不高,很规律的青色外衣和一些服饰,男的缠着黑色的头巾,间或露出银色的金丝,女的大都将头发盘整在头顶中心位置,打上结,穿上一把塑料或者木梳子,很少有头发混乱不整的。
这些女人大都穿着黑色的布鞋或者赤着脚,衣服和裙子不知道是不是分开一时无法辩认,但看上去的裙子很美,有多层的颜色依次叠加,不知道为什么腿肚上缠绕着黑布?
当地教委的人直接让驾驶员将车子开进乡办公所在地院子里去。乡政府已接到上级电话,因此,我们并没有费多少劲就被他们接收了下来。
这里据说竟然只有一个招待所,而且还只有不到二十个床位,这令大家开始失望起来。虽然口里不说,但不悦之色都已写在脸上。
这件事令周棠荣也始料不及: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里会是这么个情况。大家准备合计一下,尽量将人员安排住进招待所,剩下了的,就到车上去挤一个晚上。
周棠荣知道这些被鼓动前来的企业家,有人已开始流露出来了不满:自己是来做善事的,但也没有说自己先过来非要冒这样那样的险后还要折腾自己的身体无法好好休息。
当地乡政府也很尴尬,就提议大家先去填饱肚子,他们再继续想想别的办法。
杨洁雯对当地人的饮食习惯很感冒,中午就只硬咽下几口米饭,菜都是一点也不敢去触碰。因为那股呛死人的辣椒味已令她五脏六腑都起来“闹革命”了。
杨洁雯对周棠荣说:周主任,你问他们一下,我不能碰辣椒,清汤寡水就可以了,别的真的没胃口下咽。
周棠荣主任于是就统计团队中不吃辣椒的人数,占比竟达百分之八十五,可见今天大家都是一直饿着肚子过来的。只有驾驶员和周棠荣等几个人会吃辣,这样在给我们一车子人做饭时让厨房里都不必放辣椒,当地几位领导在就餐时自己调配辣椒醬。
但他们还是对这些菜品指指点点,个个失望之极。主要的一点,还是忍不住这“辣”字作怪。乡政府的人把两个厨子叫来训话,并让两个人向他们一并道歉。虽然两人照做了,但心里老大一个不情愿。据后来的周棠荣在他的一本《西行记》中的描述,那两个人埋怨说,这南方人也太娇气做作了点,他们好心留下来做菜耽误时间倒也罢了,还受到领导的当面批评,更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道歉,脸都丢尽了。
杨洁雯这才明白,他们当时冤枉了这两个大厨,但确实这菜还是辣到大家的骨子里去了,这个杨洁雯本人深有体会,至今都不会乱说的。
解决了吃饭问题,又遇上住宿问题了。这里就只有一个招待所,而且这个招待所所有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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