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那人不紧不慢的回道:“倒也无甚特意,只是某些人与赵魏勋贵暗通曲款、不荤不素,眼下又撺掇吾等与杨二郎火并……本座自然得提醒诸位,莫要被人当枪使。”
火使听言沉默片刻,忽而轻笑道:“前番左护法推动更榜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人淡声回道:“此一时、彼一时。”
火使冷笑道:“好一个‘此一时、彼一时’,左护法当真是君子豹变呐!”
二人闭上嘴,不再多言。
堂内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好半晌,才终于有人再次开口道:“杨二郎若铁了心与吾等不死不休,些许障眼法,未必挡得住他。”
“附议,东瀛一行,已足以证明此人对敌之手腕心性,吾等或许不惧赵魏,却未必能不惧他杨二郎。”
“然火使所言也的确在理,此例一开,往后岂不是谁人都可以栽赃威胁吾等?”
“杨二郎乃特例,魏狗拿他杨二郎不也同样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
“吾也赞同火使之论,此例绝不可开、此风绝不可长,《六国论》有云:‘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今日杨二郎威胁吾等,吾等便为杨二郎破例,来日全真少林威胁吾等,吾等再为全真少林破例……长此以往,吾等与那人尽可夫的勾栏娼妓有何异?”
“就事论事,杨二郎此例,百年难得一见,何来长此以往?过往二百载,全真少林、红花白莲,何曾威胁过吾等,是他们不想吗?”
“金使焉知全真少林、红花白莲不想威胁吾等?不过是无人愿做出头鸟、为他人做嫁衣罢,此例一开,谁能保他们不会效仿杨二郎?届时吾等又该如何自处?若是早迟皆有一战,为何不是当下?”
“说得轻松,以杨二郎过往对敌的手腕心性,一旦开战,他必倾尽全力将吾等连根拔起、斩尽杀绝,且他与魏狗、明教、白莲教皆交情匪浅,谁敢保证他不会发动魏狗、明教、白莲教一起向吾等发难……别说什么不可能,东瀛已是前车之鉴!”
“独他杨二郎一人与明教、白莲教有交情?战事未起而先言败,你是何居心……”
就在阴阳两大护法以及五行使者渐渐争执起火气,眼瞅着就要从就事论事上升为人身攻击之时,一阵闷沉而缓慢的敲桌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七人望向居中正坐的道尊,齐齐噤声。
“此例可不可开,暂且不论。”
道尊眼神随着龙涎香的雾气飘忽着,语气低沉而缓慢的徐徐说道:“我倒是想知晓知晓,那笔钱到底是谁拿的。”
堂内一阵寂静,迟迟无人开口。
道尊垂下眼睑,目光似利剑般洞穿龙涎香的雾气从七人面上一一扫过:“无人知晓吗?”
又一阵寂静后,居于他右手首位上的人接口道:“可以查,如此大的行动,少有上百人参与,最迟半个月内便能水落石出。”
道尊淡淡的一锤定音说:“那就查吧,先拿到结果,再论是否交人。”
堂下七人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其中三人的坐姿轻轻晃了晃。
很快便有人开口道:“禀尊者,约二十日前,有人经扬州密庄向我购买过…五峰船队的银钱走向,购买人身份…不知。”
道尊看向那人:“我有没有说过,停止对杨二郎的一切行动?”
那人涩声答道:“说过。”
道尊:“那你知不知,那是杨二郎的钱?”
说话之人垂下头颅,颤声回道:“知。”
道尊:“你知不知那笔钱背后,站着明教与白莲教?”
说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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