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种,都敢跟我顶嘴了,你既然要大包大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做得好,我抬举你做个总旗,做不好,大人扒我的皮之前,我一定先扒了你的皮!”
小旗官兴奋的抱拳一揖到底:“您就瞧好吧,卑职保证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
太阳西下,河风呜呜的吹。
披麻戴孝的杨戈,独自拉着一口沉甸甸的大红寿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空旷的河堤上。
往日怎么使都使不完的力气,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往日一抬脚就到的小渔村,也突然远得像在天边。
他咬着牙奋力的拉着棺材走啊走啊,周围的景物却越看越陌生……
“啊,缓一缓、缓一缓!”
他喘息放下板车,靠着寿棺,愣愣的遥望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儿的路。
来时的路。
他又回不去了……
“不能歇了、不能歇了。”
他呢喃着双手抓住板车,努力继续前行。
“小哥儿、小哥儿……”
一阵高呼声从身后传来。
杨戈愣愣的回头望去,就见到一身刘莽领着一大票穿着练功服的铁拳武馆徒弟,小跑过来。
刘莽八尺高的魁梧身量,跑在一群十七八岁的徒弟前边,就像是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崽子。
见了他,杨戈的眼神里终于多了些许光亮。
刘莽冲过来,不由分说的就将抓着板车两条车把的杨戈拉了出来,虎着脸呵斥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说一声,拿哥哥和你刘叔当外人?”
杨戈努力挑起嘴角:“这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么?”
刘莽转手抓住板车的两条车把:“怕麻烦还是一家人么?”
说着,他拉着板车往前走。
板车却没动弹。
他震惊的回头敲了敲板车上的大红寿棺,声音闷沉得几乎听不见:“你这是把棺材铺的镇店之宝给弄来了?”
杨戈努力挤出笑容,却挤出两行热泪:“老人家一辈子没用过啥好东西……”
“你啊……”
刘莽叹着气抓起衣袖擦干他脸上的热泪,语重心长的说道:“别啥事儿都想着自个儿一人扛,咱家又不是没人。”
杨戈咧着嘴点头。
刘莽一挥手:“走着,前边带路……都愣着做什么?推车啊!”
一帮武馆徒弟很有精神的齐齐应了一声,上手嘿哟嘿哟的推动板车往前走。
板车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结果没走出多远,就又听到一阵“杨小哥、杨小哥”的悠远呼声从后方传来。
刘莽疑惑的一扭头,就见到一大群膀大腰圆、身穿黑色劲装的昂然汉子,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纵然这些昂然汉子都没有携带兵器,但那场面,仍将刘莽惊的瞳孔一缩:“小哥儿,这些人是……”
“没事儿,都是朋友。”
杨戈回了一声,转身快步迎上去。
“朋友?”
刘莽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那些昂然汉子,总觉得这些人看起来都有些面熟,可仔细一打量,又一个都不认得。
那厢的杨戈迎上去,摆手制止了一群要行礼的百户、总旗,对领头的方恪问道:“你怎么来了?”
方恪:“瞧您这话说的,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能不来?这要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您家没人了呢……都还杵着作甚?干活儿啊!”
一群百户、总旗应声一拥而上,扒开那些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武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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