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周围……我砍掉军官的四肢,那些叛逆的贵族军官……我用火烧死俘虏。我从一些人身上夺走手指和脚趾,从另一些人面部割去鼻子和舌头,以及许多人的眼睛,以便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做了这一切。”[1]
“令人神往的一幕。”维克特赞许道,“有朝一日,我会亲手完成这一切。”
“你也许还会亲口说出这番话……”康拉德·科兹喃喃低语,摇了摇头,黑发的阴影挡住他幽灵般的脸庞。“而我,我将分享鲜血。”
维克特的脸上绽开冰冷的微笑:“而你,你要先应付一场刺杀,我的朋友。太阳教会对晚宴的失败深感遗憾,当夜的宴会厅中,能够被追踪,并且看起来危险性有限的,只有你一个了。”
——
康拉德·科兹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所有冲破了塔楼外围的简易防御,来到他面前的十几个巫灵。
他特意搬到他位于地表之上的另一座塔楼中,远离他在自己真正的巢穴中布置的防御体系,等待的正是一场足够让他享受的战斗。
实际上,他对太阳教会将如何从一名理论上总能从水晶棺中汲取痛苦之力复活的血伶人手中索取报复,怀有十足的好奇——作为一个大型教会,它必须依靠公开的报复来彰显自己的声望,并且借此给各大存在人员牺牲的家族与教派一个合理的交代。
而如果他们做不到用更具艺术性或创造力的手段将一名血伶人封锁在生命和死亡的间隙中,那么一个更好的方法将是重复至永恒的追猎。
这些女性战士身着半甲,黑色的分层盔甲与苍白而光滑的大片肌肤形成对比,而盔甲上的倒刺和弯钩则将所有的美感转化为致命的预兆。她们仿佛生而能够踩着刀尖起舞,抑或在剃刀的锋刃间割下敌人的首级。
“黑卡蒂的刀锋,”康拉德·科兹喃喃,“你们要为鲜血而死。”
巫灵们一言不发,开始行动,莹绿的刀锋和血红的发辫一齐在空气中切割出模糊的闪光,刀尖编织出明亮的网。
五个巫灵率先上前,用狂暴的攻击态势满足其刀刃上的饥渴。原体嗅到女战士血液中沸腾的药剂气味,她们如此钟情于热血的洒落,以至于不吝于用战斗的药剂去增强血腥舞蹈的任何美感。
科兹徒手接住一把弯钩利刃,将刀锋轻巧地压回巫灵的肋骨之间,以手术般的准确度切割着敌人的皮肉。巫灵的攻击划过他的侧脸,在坚韧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白的压痕。作为回击,巫灵从肋骨到左臂的皮肤被横向切割开一条流血的伤口。
利刃被科兹夺走,如碧绿的闪电在空中极速地闪动,一捧鲜血从巫灵被割开的颈动脉如花园喷泉般上喷,似暴雨倾泄洒落。
原体纵身前跃,皮革披风扬起夸张的幅度,露出他布满旧伤的皮肤。他掷出刀锋,刀刃切断了一名巫灵纤长的上臂。巫灵爆发出狂喜的大笑,猛然旋身,肩甲倒刺的边缘闪烁着华美的光芒,另一只手中银灰色的黑卡蒂短刀凌厉地向康拉德的手臂之下的侧腹袭来。
原体回身,刀片般的长指甲无情地从巫灵未被黑甲覆盖的雪白腹部刺入,在一次拉拽之后,扯出巫灵的一部分内脏。巫灵不屈不挠地继续挥刀,原体松开她被掏空的身躯,掐碎了她的颈骨,让最后一口灼热的呼吸从巫灵断裂的喉管中径直吐出。
巫灵变换着起舞的节奏,她们的一举一动中自有韵律,快速的移动让她们变成一团狂暴的旋风或模糊的云层,即使当她们的手臂和锁骨被康拉德·科兹折断时,她们扬起的脖子依然显露出奇异的优雅。猩红的雨点翩翩洒落,和刀锋尖端闪烁的光芒组合成默剧般的惊喜美景。
康拉德·科兹制造着一系列精妙的对战,将巫灵的脸孔撕下,或者将她们轻盈的身躯撕成不止一块的碎片,让她们如发条断裂的芭蕾玩具一样倒在舞台之上。
这些巫灵磨砺出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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