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湿,腻腻贴在身上,脚步因此滞住,沉沉摔在雨地里。
“廖魇?”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伴着浅浅的马蹄。
我猛然仰头,晦涩不清的光线,落在眼里的雨水,什么都是朦胧。
“怎么了,起来。”
眼前,倾下一片阴影。
我慌忙伸手探过去,仿佛不这么做,便再也抓不住他一样。
“东离……”我从未曾想过,我的声音,也可以这样哽咽。
“别哭。”他单臂将我揽起,声音一如他的动作轻柔,“想我了?”
他的话,总是这样轻佻。此刻,我的心里,却因此踏实下来。
不是秘不发丧,不是秘不发丧,他还活着,就好。
“陛下……”有谁说了什么话,他没有听,只是抱着我的手臂越发的紧。
“我们回去,好吗?”
我点头。
回去,回皇宫里,为什么,一切兜兜转转,仍旧是最初的结局。我拼命一般的逃离,不顾后果。如今,又不顾后果的扑在他面前。我摸不透我自己,一如摸不透他的心思。
一路无话,他身子挺拔,我靠在他胸口,那炽热的温度让我发觉自己身子有多么寒冷。
为何会如此思念,我不知道。我清楚地记得曾经,我的冷若冰霜,我的疏离远退。我以为,退出才是最好的,如今,不由分说不经思考的闯了过来的,却是我。
不久,他扶我下马,高大的宫门在低沉的夜色中,让人莫名的压迫。他抬起左手,轻轻蹭过我的脸颊:“我都回来了,你哭什么?当初也不见你紧张我,莫非真的是小别胜新婚,舍不得我了?”
我没有答话,没有躲闪,我不知该说什么。我不能否认,舍不得他,却也不想去承认。
他抓着我的手,放慢了步子,等待我与他一起走入宫门。
崇元殿的灯火尚未亮起,一切,仿若沉睡一般安静。我看了看他,他扯起唇角,笑了笑:“我只是叫人给廖府递了消息。”
这是什么意思,连宫里都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要回来了吗?
“大军还在南边,我总不好昭告天下说朕要将他们留在前线自己跑回来吧?”
大军还在南边?我不解。他从来不是那种会丢下部下的将领。
他微微一笑,一如往常,我却觉得那笑容里,隐藏了什么。
“天很晚了,你回廖府还是回那边的偏殿?”
明显的口抱,他想要我离开。瞒,除了隐瞒,我再也察觉不到其他。
我不想走,不想在做了那样令人惊悸的梦之后离开,好似这一次离开,便再也回不来,见不到了一般。
我小心的扯着他的衣袖,他叹了一口气,又一次轻笑着说:“迫不及待做我的皇后了么?大典还没准备,这么草率?”
我松开了手,心中一悸,复又抓住。
他从袖中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不知是雨夜太过寒冷,还是我太过敏感,我总觉得,他的手,冰冷的让人心惊。
“我赶了很久的路,今天,便让我休息一下,明天再来陪你好么?”他俯身过来,下颏抵在我的额头上,左臂环住我的腰,只是轻轻的一个拥抱,便抽身而去,“回去换件衣裳,明日若是病了,我可不陪你。”
我无法再纠缠下去,只是微垂着头离开,住进偏殿里。离不开,真的离不开。明明他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却仍恐惧着。
一夜无眠,他的宫殿里,偶尔会传来窸窣声响,启窗而观,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晰,只隐约觉得,那边似乎前前后后折腾了整整一夜。我也便随着那灯火窗前窗后站了一夜。一直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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