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士一脸正经,“我们读书人从不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切莫把这些没有证据的罪状栽赃到我身上,我是万万不认的。”
“哦,我前些日子已经将剩余的百花酿全都收在了身上,以后若是有人想偷喝,就只能先跟我打一架,若是打赢了我,随便你拿去多少。”男人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独坐九重天的天衍行宫宫主就只有这点气量?”
“我一向防君子不防小人。”
若是有旁人在,哪怕是看到了也不敢相信苍穹上两位最强者此时却像两个地痞无赖一样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对方。
最后还是儒士后退一步,冷哼一声,“君子矜而不争,不跟你一般计较。”
“打不过就打不过,借口倒是找的好。”中年男人站起身来,看到儒士两眼一瞪就准备卷起袖子,赶紧指向那处宽广山脉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早就发现那位选定的重生之地了。”
儒士翻了个白眼,还是答道:“你们天衍行宫这些年来站的太高,但眼中所见之处却是越来越近了,你这位宫主今日能有空看往人间我都觉得有些稀奇。
我儒家虽高居八重天,但传道受业解惑一事,弟子们却是一直在人间游走,百年来突然多出一座如此奇异的山脉,自然是不难发现的。”
“既然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为何不趁着还在孵化期直接出手让其再次陨落?还让他一直成长到现在。”男人看了看那快触及一重天的山峰,皱了皱眉。
“长孙宫主术法通天,怎么不自己推算一番。”儒士面无表情。
“卖什么关子。”男人嗤之以鼻,但还是一手掐诀,细细推衍,但很快,便脸色一变,沉声道:“他已经不在山中了?”
儒士点头道:“好一招瞒天过海,早在万年前,他便在陨落前将自己的后路安排的极为妥当,如今那座山只是一个骗过我们的障眼法罢了,他的真身只怕是早已在世间游走多年了。”
“儒家弟子散落在人间各处,你应该早已派人去打探踪迹了吧。”
“确是如此,但谁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老是少,是胖是瘦,就算是派出人去,也只是大海捞针,毫无收获。”
男人沉默了一会,推测道,“有一点应该能确定,现在的他应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若是他觉醒了一丝那股远古神力,就算隐藏的再好我也能有所感知。
我与他本就是一脉同源。”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便还有机会在他觉醒前找到他,这一次一定要让他彻底陨落。”儒士冷声道:“无论是人间还是天上,都不能允许有‘神’这种东西的存在。”
“我去见一下那个道士,他这些年在人间待的太久了,怕是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道家掌教了。”不等男人答话,儒士便如同来时一样消失的悄无声息。
男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下界,有一件事他没告诉儒士,刚刚他推衍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只是那件事推衍出结果的过程快的他自己也没想到,因为推衍出的结果便是没有结果。这还是万年来他第一次失手。
作为九重天唯一的主人,男人毫无疑问是苍穹之上的最强者,在远古流传下来的传说中,男人是那场大战中唯一的胜者,亲手将那位天地分离之初就诞生的存在打落人间,并用无上神通在北极之巅、南海归墟、大漠之眼,东山峰顶和九重天的天衍行宫之内,分别镇压了那位的一部分所属物。
大战之后,男人虽也到了濒临神魂俱灭的地步,但却意外破而后立,在大道之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早已习惯了能掌控世间万物运转规律的男人,今日的第三次术法推衍的失手,却是万年来第一次破天荒的让他有些说不清楚的不自在。
男人沉思了一会,对着虚空之中轻轻招手,一袭白衣的少年出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