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左重九一同参军,比他大了不少,敢打敢拼,有底子傍身,也混了个‘队主’的职位,一同坐镇这西头衙门。
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哪怕他距离‘十都’只一步之遥,可那西头衙门,管得却是富贵巷,还有周遭地带。
这一片区域里的家伙,随便挑出来一个,在城中都是鱼龙混杂,底细不浅,不好拿捏。
尤其是尽头的那一间‘杨府’,在年前,听说还是迎了‘天罡军’入城的功臣,府内主人杨逍杨小公子,整天将宋将军挂在嘴边,与其称兄道弟。
他手底下有三间楼,养着清丽佳人数百不止,号称‘金风’、‘玉露’、‘销骨’,从平民到武夫,就没有他囊括不了的,拢落三教九流!
在这一片地界上,他们新建的‘衙门’名号,恐怕还不一定有‘杨府’好使!
二人新官上任三把火。
还没坐稳几天,就听说了那杨逍手底下所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的‘大事’。
包括,但不限于蓄奴养仆,逼良为娼,肆意杀人,完事了丢在一方枯井,亦或者杂草堆里,而这还是最近一年,因为天罡军入城收敛之后的行径
很难想象,这要是曾经,又该是什么脾性!
“那刘老伯的女儿就这么被拐进了‘销骨楼’,因为生得好看,就要惹得杨府仆役觊觎,完事了还得学些吹拉弹唱的狐媚伎俩,学成之后,不由分说,专横霸道,便被当作赚钱工具丢在楼里。”
“这还不算,不过是得了个区区小病,就得被一卷草席送上了西天,此等视人如草芥的行为,叫我如何能忍?”
左重九少年心气,还没过了那义愤填膺的年纪,说到这里,更是冷笑一声,眉宇正气中掺杂着少年桀骜:
“所以,我抽调十骑,直接跨马擎刀,带队抄了他的‘销骨楼’,嚯!你可不知道!”
“那里面娇媚的小娘子二百余个,其中八成都与‘威逼胁迫’四个大字,脱不开干系!”
“此前阳关城内初定,过了近一年,才开辟了‘阳关城府,东西衙门’用以治理秩序,我一到这来就看着这等阴暗事,我能忍他?”
呸!
拍了拍手,左重九大马金刀坐下,只觉喉咙干涩,端了口碗便‘咕咚咕咚’的饮水。
只听得混了大半辈子,三十好几的刘寄奴嘴角抽搐,张了张嘴:
“你小子”
“直接给‘杨府’的‘销骨楼’抄了?”
看着左重九点了点头。
“还把里面的姑娘们,都遣散了?!”
眼前披坚执锐的少年朗笑一声:
“莫非见到这等劣迹斑斑,藏污纳垢之处,我还得忍着不成?”
祸事了!
一滴冷汗划过额头。
刘寄奴心里直打鼓。
祖宗唉!
咱们顶头上司都还没拿捏他,你一个‘队主’虽然有些地位,可连超凡‘十都’都没迈入.
你敢和那真人后裔打擂台?!
他能弄不死你?!
“重九啊重九,你脑子一热,太过冲动了,此事关节,哪里是我二人能轻易处理的,唉!”
“快,快去请”刘寄奴豁然起身,就想往堂外走去!
可刹那!
砰砰砰!
几道口喷鲜血的身影,倒飞入西城衙门堂内。
皆是执勤的衙门中人,有好几个,还是刘寄奴的麾下袍泽,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种‘上门踢馆’的举措,赫然便是打自己、天罡军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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