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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而短粗的神雷直接打在了凉亭上,瞬间,连瓦片都化作齑粉。
“就这个凉亭的梁子,怕是你已经结下了。”贾念昔满头黑线:“凌哥哥,你是想给刘昞一个下马威?”
凌牧云一时语竭。
霆法开篇说:霆为阴,发于感。
自己一直不明白什么叫发于感,今天无意的感叹,才知,霆法自凌天君后,鲜有人练成的原因,除了结印,还有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雷是天威,霆是人间烟火。”凌牧云略有所思。
“你这小辈,端得无理,缘何坏我庭院?”
凌牧云的思绪被一道声音打断,来人一副汉儒打扮,纶巾布衣,戒尺上有一长穗,眉目清明,长髯尺许。
“先生,凌牧云有礼!”凌牧云作揖行礼:“院中儒气,不由得让学生想起郭荷先生的一脉相承,因此修行中有所感悟,呼之欲出,请先生见谅。”
刘昞微微颔首:“可。”
“凌哥哥什么时候能这般温文尔雅了!”贾念昔蹦蹦跳跳的来到刘昞面前,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塞给刘昞。
“郭老头给你的!”
“先生,异族又起,为天下生民计,请先生出山。”凌牧云接着说道。
刘昞接过书信,眉头皱起:“读万卷书,倒不曾听闻,即是岳翁所命,自当前往。”
凌牧云眼中露出一丝欣喜,随即被刘昞的话音打断:“我不久前夜观天象,灾星气旺,正应岳翁之劫,须迟些出发。”
“郭老先生有劫?”凌牧云心中一惊:“我却可护佑一二。”
“郭老头自己算不出来么?”
“哎!”刘昞一声长叹:“岳翁自是知晓,张大豫自立,反了吕光,本是不义。只不过,前凉姓汉,后凉姓氐,岳翁效仿诸葛孔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能做些什么?”
“天命不可违,但且随之。不过,刘某确有一事。”
“先生但讲无妨。”
“我有一友,名张蚝,身在晋阳,前不久带书信一封,请定白部大人系佛叛乱一事,如小友愿意,可帮衬一二。”
凌牧云自然不会推脱,应承下来。
因带了书信,刘昞客套一番,留了二人晚饭及住宿。
清粥寡面,倒不失文人风骨。
翌日,凌牧云二人告别刘昞,还未挤出松花巷,便碰到了熟人。
李暠。
“李兄?”
“凌公子?贾念昔?”李暠一脸的不可置信。
龟兹巽风,被贾念昔威胁一通,还要你死我活,谁知,二人竟有说有笑,这倒让李暠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来松花巷是找先生刘昞?”凌牧云开口问道。
“你见过先生?”
“才拜别而已。”
凌牧云对于李暠,存了招揽心思,便将龟兹之后一应说给李暠:“李公子要不要去神仙渡领略下风景?”
李暠对于异族的说法,虽未见经典,但祖上飞将军李广曾以一箭定匈奴,留下只言片语,现在被凌牧云点破,一时间豁然开朗。
“即是先生前往,李某愿相随。”
李暠尚文典,而刘昞对此又有独到的见解,一来二去,倒成了好友。
“不过……”李暠沉吟片刻:“贱内尚在城中,须商议一番。”
“辛女?”凌牧云问道。
“说到底,凌公子算得半个媒人呢。”李暠的脸上泛了一丝红晕。
自龟兹一别,路遇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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