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瞳孔一缩,太子说罢自己也呆住了,似乎是说出了积压在心底依旧的真话,他看上去十分慌乱。
“孤是说……孤必须要做出些事情,好让百姓安心。只要能解决连父皇都未查明的阿芙蓉案,百姓就会越发信任孤。父皇没有几日了,孤等不了了,孤要让父皇禅位,这二十年,孤等了太久了……”
祁野眉头紧皱,“太子……”
“孤命令你放谢磐和谢恒回府!”太子暴喝,他一字一顿道:“祁野,孤是太子,是你的主子。孤的命令,你难道要违反?”
祁野脸色阴沉,缓缓站了起来,在太子略显得意的笑容中,转身离去。
太子瞪圆了眼睛。
“祁野!祁野!你给孤回来!”
太子在殿内气的跳脚,掀翻了桌子,又踹翻了花瓶,方谋士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殿下,殿下请息怒。”
“祁野这个混账,他竟然违抗孤的命令!他竟敢不听孤的!”
“护国公行伍出身,自然桀骜难驯。不过殿下,眼下不是得罪护国公的好时机。”
“难道还要孤听他的不成!”
“护国公不愿意配合太子,太子可以暗中行事,等您真的引诱谢任飞招供,再去把此事告诉护国公,护国公自然知道自己小瞧了殿下,便会主动来跟殿下您请罪了。”
太子渐渐冷静了下来,“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真能确保万无一失?不放走谢磐和谢恒?”
“殿下若不放心,咱们就只释放谢磐和谢恒,乾西王妃,谢氏那些人,还关在牢里。”
方谋士道:“王爷和老王妃情深义重,有老王妃做人质,乾西王自然逃不了。届时再派人把王府围住,除非乾西王有翅膀,否则,是绝对不可能逃脱殿下的法网的。”
……
祁野回到护国公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纪舒外出查账回来,得知此事,赶紧来到书房。
“将军?”
纪舒端着饭菜推门进屋,祁野正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眉头紧皱,听到纪舒的动静也只是动了动睫毛,并未睁开眼睛,纪舒笑着把饭菜放到边上的桌上。
“一天都没吃饭了,不饿吗?”
“……”
纪舒绕到他身后,给他按起两穴,“长嬴,出什么事了?”
祁野缓缓睁开双眸,眼底竟然带着挫败和恼怒,沉声道:“岁岁,我看错人了。”
“谁?”
“谢熹。我本以为他会是个勤政爱民,任贤用能的好皇帝,可此人之前做出的种种,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太师椅宽大,祁野拉着纪舒坐到他怀里,抵在她肩头说起了今日的事。
纪舒听后轻笑了声,“果然,离权势越近,人越是会被遮住眼睛。”
她攥住祁野的手,温柔的劝他:“将军不必怀疑自己,我们当初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谢廉,一个是谢熹。比起谢廉,我们选谢熹是合情合理的事。至于谢熹现在的转变,我也不觉得奇怪。”
“他身为皇后长子,占嫡占长,却一直被谢廉压迫,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中,即便是天人也会心生不满,他藏着心思伪装贤德,也是寻常事。眼下爆发现出真面目,总比上位后再清算咱们好得多。至少我们现在有了防备之心,对吧?”
祁野环着纪舒的手微微用力,他恼的不是谢熹的欺骗和转变,是他自己竟没有在一开始就发现谢熹。
他的错误决定,可能会让纪舒、祁暥、祁妙、祁潜渊这些人陷入危险之中。
纪舒:“千里马常有,和伯乐不常有。历朝历代都有这种情况的皇帝和臣子,将军何必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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