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而已。
纪舒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常侍郎,“侍郎大人,我妹妹若有什么差错,我与侯爷定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她扫了眼祁学士和祁夫人:“即便有舅舅舅母在,你也休想了事!”
常侍郎有苦说不出,拍着大腿气得满眼通红,“那个逆女!那个逆女啊!”
纪舒跨上马车,祁野和祁妙好端端的坐在里面,祁妙正拿布巾擦着头发,布巾上哪有什么血迹。
纪舒手上的血,只是她提前藏在袖子里预备好的,为的就是伪装出祁妙脑袋被石头磕了的假象。
马车飞快往侯府驶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百姓都认出是冠军侯府的马车,纷纷好奇为何跑的如此急。
马车停在府前,马夫摔下缰绳往府里跑,大声喊道:
“二小姐出事了!快开门!叫府医来!”
一嗓子喊的长街上所有人目光投了过来,又见祁野抱着人跳下马车跑进府,纪舒急急忙忙一脸担忧的在后追。
不出片刻,京城就传遍了——冠军侯府刚找回来的二小姐,命途多舛,又出事了!
再仔细一打听,常家的下人说,是常家嫡小姐常喜君,当着众人的面,把祁小姐从九曲桥上推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大理寺的人出现在了侯府。
大理寺卿亲自来访,纪舒来接人,她红着眼睛,领着他往西院去。
“寺卿大人可一定要为我妹妹讨回公道!”
“侯夫人放心,下官一定会极尽全力!敢问祁小姐现在可好?”
“府医说只是呛了水,但后脑磕伤了,大人不知,我妹妹自小就落过一次水,磕过一次脑袋,自那以后就有些呆呆傻傻,我只怕这一摔,人更加坏……”纪舒说着说着便哽咽了。
寺卿不免共情,坚定道:“夫人放心,下官刚把常家下人叫到大理寺,都说亲眼目睹,既然如此,此案必饶不了凶犯!”
“那我就替妹妹先谢过大人了!”
“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二人刚到院外,就听里头传来声响,纪舒激动的跑了进去,喜桃引着大理寺卿进院,一路来到上房。
刚走进暖阁,就听祁妙口齿清晰的说道:“大哥,推我落水的人就是常喜君,她要杀我!她还想杀我第二次!”
大理寺卿脑中一震,赶紧走上前,纪舒拉下纱帐,隔开二人,又惊又喜道:“妙妙,你,你现在怎么说话如此清楚?”
“大嫂,我好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府医?这是怎么回事?”祁野喊来府医。
府医躬身道:“想必是二小姐因祸得福,在下一早就说过,只要小姐脑中淤血散开,痴傻便可好,如今看来,是那一磕磕散了淤血啊!”
大理寺卿问道:“祁姑娘所说的,常喜君要杀你第二次,是什么意思?”
“我幼年落过一次水,磕到头以后,人便浑浑噩噩,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今日,我与常喜君在九曲桥上相会,她拦路骂我,还说要去大哥大嫂跟前告我的状,说我不配让她称二小姐,我与冷佩都是她和她娘的洗脚婢……”
“说着说着,她就恼了,把我压在栏杆上,说让我下地府去!那时候,我全都记起来了!多年以前她把我推下水时,也是这样说的!”
祁妙捂着脑袋,泪流满脸,“我幼年过于天资聪慧,我知道常夫人和常喜君都不喜欢我,可我没想到常喜君与我年纪相仿,竟也下得了狠心想把我淹死!她母亲也知道内情,却有意替她遮掩说我是不慎落水!”
“若非此次因祸得福全都记起来,我怕就要做个冤死鬼了!”
“我记得了!”纪舒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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