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明听着段延庆冷笑,只是缓缓摇头,倘若有半分希望的话,他亦是不愿就这般死去。
可若是当真事不可为,他今日莫约就要真个殒身在此处才是。
“我为何要与段氏做交易?”
“你段正明亦是太子,难不成宫中那些掌礼不曾教过,一次不忠,终生不用道理么?”
“大理一城轻而易举之间被你等反手谋夺,先不说你那交易,只说我不杀尽尔等,你等觉得我晚上寝眠之时,真能睡得着?”
段延庆见着眼前段正明,手中的铁拐上已是覆盖上一层红芒。
这是段延庆的真罡覆盖上自己手中铁拐,不论段正明说破山去,段延庆也是打定主意,脱了困后,非要将大理城中天龙寺一脉段氏族人杀的一干二净才够!
“这辆机关战车下埋的全是火药,你用铁拐碰撞监牢,会有火星溅射。”
“不仅机关战车下,延庆太子,你再低头看,看你脚底沾染的是何等事物!”
段正明见着段延庆手中铁拐泛红芒,也是连忙出声。
能活着,哪怕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又有谁人愿意就这般死去呢?
而另一边的段延庆在听着段正明话语之后,原本正要有所动作的手臂,也是猛然一滞。
再待到段延庆低头时,段延庆的确见到,自己脚底下分明是沾染上一颗颗黑色的颗粒。
仔细分辨片刻后,段延庆的脸色这一刻彻底阴沉。
他已是认出,自己脚底不知何时沾染上的黑色颗粒,分明是那黑火药无疑。
随着段延庆脸色的阴沉,他身后那一尊恶鬼武意再是显化出。
恶鬼武意显化间,更是伸出自己一双白骨手掌,要生生将眼前这铁栅掰开。
可,可段延庆身后的恶鬼武意终究只是那神意显化,哪怕能拎动些东西,可充其量不过是武意的玄妙奇异,并非是真个拥有了实质身躯。
倘若一尊真正恶鬼出现,或许还有几分靠着蛮力生生掰开铁栅的力量。
可不过是武意显化恶鬼,想要掰开这般铁栅分明是痴人说梦。
眼见着自己武意做几般无用功,段延庆又是想到些什么,偏转脑袋见着自己身边飘飘洒洒滴落的滴滴雨水。
当见着这雨水时,段延庆脸上阴沉又是再度化作冷笑。
“不用再虚张声势了。”
“恐怕你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你们做的这般精妙之局,此时已是枉费。”
“以身做饵,诱我前来,再以这般机关监牢困我,若是寻常时候,恐怕你等计划还真就是成功!”
“奈何,天公也不作美,天降骤雨,这战车下黑火药恐怕已是失效了吧?”
段延庆冷笑同时,再是用手中铁拐狠狠撞面前铁栅,伴随着段延庆动作,这小小监牢之中又是骤然传出一道剧烈轰鸣声。
只不过短短数个呼吸之间,这铁栅已是肉眼可见的弯曲。
宗师之力,再配合着段延庆真罡催动间沛然大力,纵然这般巧妙机关,此刻亦是隐隐约约有所承受不住般。
而另一边段正明见着段延庆动作,不过是低眉垂首。
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住低落神色潜藏其中,到此时再回头看时,段正明先前那激昂鼓声,恐怕并非是宣泄自己心中几番快意,而是在问苍天何其不公。
至于其后段正明那些个神态表现,现在见来,恐怕更多的还是多有做戏神色在其中才是。
“唉……”
这监牢中,最后余下的,终究只剩下了段正明一声饱含万般不甘的叹息之声。
就如同段延庆说的那般,都已经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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