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将水滴直接碾碎,血泼墨一般地撒在冰河上,周围的百姓也惶恐四散,一将功成万骨枯,高成川就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只要能阻拦他们,就算拖上无辜人垫背又能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停了下来,刚才还热闹的雪湖祭转眼就是一片死寂,被破坏的荷灯沉入水中,已经放飞的天灯也零零散散地开始坠落,这样转瞬萧条的场面让萧奕白有些心神不宁,仿佛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胸口突兀地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又剧烈地咳了起来,他连忙抬手掩住嘴角,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眼前竟然一黑险些栽倒在地,随即一丝黑色的血沫从喉咙口倒逆吐出!
“大哥!”萧千夜一惊赶忙扶着他直接坐在了雪地上,萧奕白眉头紧蹙,自己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下意识地将手指探入怀内放在正在咚咚咚剧烈跳动的心脏上,终于嗅到一股奇怪的药香味从怀中弥散而出。
“离火珠……”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这才发现是刚才被他随手放入怀中的离火珠化作了一团黯色如墨的古怪液体,已经渗透皮肤让他整个胸膛呈现出恐怖的黑紫色!
“离火珠?是罗绮给的离火珠?”萧千夜不可置信,想仔细检查一下的时候被萧奕白毅然决然地拍开了手,他的额头冷汗涔涔,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是强行压下去一口血污之后才努力清了清嗓子低声提醒,“别碰,这两颗离火珠内部带毒,刚才斩杀魔物的时候我催动了灵力,应该就是那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毒发攻心了,你、你离得远一点……”
“大哥!”他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萧千夜大步上前按住萧奕白的手臂架在肩膀上,急道,“伏龙镇有随军的大夫,我带你回去解毒,你撑住!”
萧奕白的视线里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白光点,整个人不受控制像一滩烂泥根本动不了,就在萧千夜艰难地搀扶着他往前踏出第一步的瞬间,对岸一道鬼魅的身影赫然出手拦住了他的脚步,萧千夜大吃一惊本能的提剑攻击,余光瞥见来人轻盈地侧身避过了他的剑灵,随后一只手精准地按住萧奕白强行拉了过去!
“别动!”岑歌冷漠的呵斥,在剑灵的剑锋扫到自己脖子的前一秒结起无形的法术屏障硬生生将萧千夜逼退几大步,他快速封住萧奕白的几处穴脉,最后才不紧不慢的抬眼看着如临大敌的萧千夜淡淡笑了笑,“二公子不想他死就站在那里别过来,这是岩蛇族的毒液,已经进入身体快要渗透五脏六腑了。”
萧千夜警惕地看着对方,在斩杀冰河里忽然冒出来的雪夜叉之后附近的百姓就已经一哄而散了,他根本没看清这个神秘人是从什么方向忽然现身,直到对方从他手里夺走大哥,他才清楚地看见这个人身着一席华丽的白色羽织,有着一双极具异族特殊的淡碧色双瞳,甚至一只瞳孔的深处还有如火如荼的红莲花,很显然——他是白教的人。
“岑歌……”萧奕白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手腕,即使是在意识混乱中还是本能地摇了摇头,岑歌将目光转回怀里中毒的男人,眼神迷离莫测,“我是不是该让你死在这里算了,这样我就能少一个麻烦的敌人了。”
“岑歌?”萧千夜的心也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刹那提到嗓子眼,这个鬼魅般出现的男人是白教的大司命岑歌?
岑歌将自身的灵力灌入他的身体勉强延缓了毒素的蔓延,萧奕白的气色稍微缓和,用手撑着身子努力坐起来,果不其然他一抬头就看见几步开外的弟弟脸上复杂狐疑的神色,气氛顿时有几分微妙的尴尬。
萧奕白忍不住咳嗽着,然而岑歌却有些欣悦地笑了起来,略略讥讽地道:“岩蛇族的毒本身并不厉害,是你们人类这些年搞的那些古怪的研究让它变成了一种棘手的剧毒,眼下伏龙镇的大夫绝对救不了你,要么要跟我回千机宫,要么就只能赶紧回帝都找丹真宫,不过依你的情况来判断,肯定连登仙道都下不去就得死在半路上,呵呵。”
虽然每个字听起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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