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典礼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萧奕白笑眯眯地窜到弟弟身边,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天灯塞给了他:“谁让飞垣坠天落海之后这么巧掉在中原旁边呢?虽然两国信息闭塞很少来往,毕竟一千年了总有些东西潜移默化地传了过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他若有所思地抱着天灯,嘴里毫无起伏地嘀咕:“邪教都喜欢玩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难怪惹得上头想要把他们连根铲除。”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逛逛呗。”萧奕白直接无视了弟弟的碎碎念,不等萧千夜开口拒绝,他一个箭步拉着椅子坐到了弟弟面前,拖着下巴眯起眼睛,一副期待已久的表情,“你才从昆仑山回来,这半年又一直在军机八殿参加适应性训练,连朝中大臣的脸都没记清楚就被派过来对付白教了,眼下正好是雪湖祭,很多普通人类的信徒也会过来祈福,如果军队这种时候大举进攻一定会误伤无辜的,你也别操之过急,趁这几天我好好和你说说飞垣的情况。”
萧千夜看着意犹未尽的兄长,有些迟疑地问道:“人类为什么会信奉异族人的神教?”
“嗯……这个嘛。”萧奕白看着弟弟眼底掩饰不住的厌恶之色,斟酌了很久才非常认真地回答,“飞垣除了帝都天域城,还有东冥、伽罗、羽都和阳川四大境,而伽罗大半的土地都是气候恶劣的雪域高原,所以没有像其他三大境那样形成人流密集的大都市,这边沿着冰河流域有无数零星分布的村庄部落,正是那条灵力充沛的大河为他们阻拦了雪域的凶悍魔物,传说中冰河的力量源自百灵之首凤姬,而凤姬是白教的创建者,所以异族也好人类也罢,只要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生命都会感激她的保护,白教在伽罗成为神教也就不奇怪了。”
“凤姬……”提到这个名字,萧千夜的眼睛一瞬间锋芒毕露,在同一秒本能的扣住了手里的剑灵,“灭门的当晚就是她莫名其妙闯入帝都城以火焰阻拦了巡逻禁卫的救援吧?天征府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害爹娘?”
萧奕白动了动嘴,然而喉咙里只能发出枯涩的音符,迅速低头避开了弟弟的视线:“我也不知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带到了千机宫后那块雪碑附近,她为什么救我……我也不知道。”
萧千夜并没有质疑大哥的说辞,毕竟在天征府灭门案之前,凤姬是个几十年没有现身过的人,就算想追查也根本毫无头绪,但想起这些事情,他握着剑灵的手腕还是克制不住的青筋暴起,眼里的光从杀气毕露到逐渐阴暗深邃。
一年前,尚在昆仑山的他结束了一天的修行正准备回房休息,就在夕阳西下的时刻,一束金色的霞光笼罩在绵延万里的雪峰之巅,他被这一束光莫名晃了眼,耳畔出现奇怪的喃语,仿佛远方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精神恍惚地往前走,一直走到悬崖的边缘依然止不住脚步继续向前踏出了致命的一步。
他毫不意外地摔落悬崖,视线的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追着他一起跳了下来,紧紧地抱着他不断颤抖的身体反复喊着他的名字,也是在这一刻,声音光线转瞬湮灭,他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之后他听到了此生最为惨烈的一个消息——他的家,飞垣帝都名门天征府被一夜灭门,唯有孪生兄长萧奕白逃过一劫。
短经过半年的恢复,他毅然决然地向师父告别,起程回到了这片十年不曾踏足的故乡。
想到这里,萧千夜头上不自禁地沁出了细密的冷汗,一个魂牵梦绕的笑脸在眼底明灭不定,他抬手用力按了一下额心,仿佛是将什么难以舍弃的东西强行按了回去,好一会才重新将思绪转回当下,愤怒和不解同时灼烧着内心,让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质问:“凤姬几十年没有现身过了,连十六年前白教内乱她都没有插手,为什么那天她会出现在天征府?还有,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调查?”
“千夜。”这一次萧奕白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他轻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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