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困难,急促的喘咳声单是听上去便令人感觉极为疼痛难受,杨暾在一瞬间扭转局势,而他的出手甚至无一人看清,如此可怖的场面,就连那些围观的清水帮弟子都不由得遍体生寒,向后退了半步,但杨暾本人显然并不在乎眼前这个皓首老人的痛苦,微微一笑,打趣道:
“李大人可别不认账,刚刚不是您亲口说,允我把这最后一张底牌翻出来试试,看有没有奇迹的吗?现在看来,确实成效极佳,不过要我说,倒算不上什么奇迹,毕竟,”漂亮但显摆痕迹过重地舞了个剑花后,杨暾反手握柄,负剑于背后,笑容变得更为人畜无害一些,靠近因剧痛与呼吸困难而渐渐佝偻身子蹲下的李真,弯腰俯首于他耳畔,轻描淡写道,“早都算计好的事情,怎么能叫奇迹呢?”
李真的呼吸愈发艰难用力,而当听清杨暾的话后,惊疑愤怒之下,更是紧捂胸口连喘数下,才从那种气短窒息的濒死感边缘缓了回来,牙关紧咬眉头死锁,他抬起头狠狠盯着杨暾那张可掬的恨不得立刻撕碎的笑脸,一字一顿道:
“你,你早就知道,本,本座的功夫是什么?!”
“那你是多想了,我一点都不知道你都学了什么,也从来没有查过,只不过是向来对你们这群只知苟且偷生、行阴诡之事的不良人太过了解,所以想来,既然是这一众鼠辈的首领,堂堂的鼠王不良帅,一定会把这江湖上最有用的保命的法子学到手:练外,无非就是打熬筋骨磨练肌肤的横练,或者层次高一点的佛门金钟罩与一些小流派的卸力化力技巧,所以我琢磨出这‘霜雪拍起三七葬’,直接透体震元直伤生机,无论是哪种都防不住这个力道;而练内嘛……”
说到此处,杨暾极为怜悯的瞥了一眼李真,带着一两分同情与八九分戏谑道:
“说真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一门能锻炼脏腑经脉的功法,直至今日也没有。然而就在几年前,我拜访了江南西道的一座道观,与那里的道爷们过了两招,结果竟然发现,他们道门秘法之一的金光咒,练到深处竟然能有类似的效果!当然,我虽然知道你李大人也去过江南西道,但那时我想就算你能得了传承,这么短短几年的时间也没可能练到那么精深的地步,不过为了保险,还是用大半年时间又琢磨出了一门能破此法的剑招,结果还真是没想到啊……今日竟然真用上了。”
杨暾直起身来,右手中食二指并拢,横放于剑身之上,随后向上一理,飞速滑过剑尖,只见一道青芒骤然间顺势而生,平直而起,瞬间如水涨船高般升腾,生生比剑身多提了三四寸的距离方止,如同整个鹿钟剑的剑锋被拉长一般,朗月之下,闪烁着戾戾寒光!
然而这剑光却与之前杨暾其他剑式的利芒不同,一眼看去,其中竟无多少杀伐凶意,反而那一抹青绿却是有股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意味,如春日野竹饱饮甘霖后所蓬勃而发的浓郁生气,盎然若实,启元如真,令人不由得想与此等气息亲近靠拢,却是全无万敌辟易的狠意杀机。
然而在青芒底端,若是细看那一点生发处,却会发觉这青芒的根源反而并不纯正,而是徐徐萦动着一股形态奇特的光晕,仿佛是将一道虹光收摄凝融于其间,只见光晕的色彩淡淡地不断变化,又时而合之为一化作透明,神妙怪异而又无锐意利气,甚至让人感受不到这是剑意生发的产物,像是某种未知的生命体一般,就这样如烟似水地在鹿钟剑上幻动。
“看清楚,这便是你一直想知道的我的最后一张底牌:西北斥音派的问霄披羽剑,素以神怪奇异、剑势独特闻名于世,此剑法中的每一式剑招的剑意运转都奔着剑走偏锋的路子练,因而达成的效果也都格外特殊诡异。其中一式‘流虹止尘剑’则以‘发之必中,不可挡御’著称,因其运剑之时,剑意将如虹光四溢覆照方圆,以极巧妙的方式笼罩敌人,随之而出剑,对观者而言如风雷肆动难捉其影,像是一瞬间便一剑贯穿了对方,实则并非是运剑者速度过快,而是一旦被锁定,四际如虹的剑意将会创造一个短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