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这里之后,此术我还没有动用过。但是你想着用此法来做遮掩宝物气机的用途,却是异想天开。”
“我记得当初和你说过——此法,只能用之于人;上面所书写,如无例外,一概都是人名。”
徐振云似乎一愕,缓缓道:“我当然记得苏姨说过的话;但是最近观览一些道书,说是到了混沌灵宝层次,其性质高妙,灵性与真人无异。还以为能打通这这个界限。”
苏靖容摇头道:“灵性与真人无异,乃是就灵智高下而言。但是‘人’在世间的因果业力,终究和‘物’有本质的区别。这两者自然不能兼容。”
徐振云一副对道术探讨极感兴趣的模样,道:“苏姨刚才说,‘如无例外’、那符纸之上书写的都是人名?那就是还有例外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内容,能够超过‘人物’的限制呢?”
苏靖容解释道:“其实哪怕上面书写的不是人名,也并不意味着此遮蔽之术,超过了以‘人’为根本的桎梏。究其本质而言,落脚依旧是‘人’;只是这法诀之上另有派生与变化。”
“这只有在面临极关键的时刻,方才动用。以一人为本,数符同用。”
“第一次符纸之上书写,必然是‘人名’;其后借用第一次施法的‘未尽之意’,可以继续书写‘时间’、‘地点’,乃至其他选项,以达到更强的遮蔽守密效果。其根本目的,依旧是对于‘人’的秘密的守护,防止其被从其他的角度牵连、突破。”
“但是哪怕是以苏姨现在的功行,施展这样的连续施符、务求绝对遮蔽的法门,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功行暂损二三成,也不是不可能。”
徐振云连连点头。一副“大开眼界”的神态。
此时,穆轻云的“准备工作”已然大成;足下东西向的图卷,同样变化成极具质感、仿佛“催熟”的形态!
苏靖容微笑道:“你且在此稍候;我与轻云首座完成秘法推演。”
余音袅袅,苏靖容已走上“十字图卷”之上。
二人各自作法。
苏靖容和穆轻云,二人一动一静;一人环绕于图卷之上转圈,长发飘飘;另一人双掌合十,肃静凝立。尤其是站到一起之后,服色一红一白,一繁复一简约,构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但这样的曼妙景象,徐振云却无心欣赏,而是念头飞速转动。
徐振云在来到这里的路上,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能云淡风轻、处变不惊。
但是他真没想到——
竟然真的是原以为“概率极小”的“最坏的结果”!
今天的符纸,不是苏靖容,是大楚或大凉一方施展的手段!
时间是七天之后;地点是神武天平所藏的极天之内。
难道居然有人能够潜入到这里,施展破坏性的一击?
不难想到,那所谓的“神武天平”激发力量的机会,不单单是对于自己、牧雪晴、向天问破境有所帮助。其余的“旁观者”,也会获得一定的好处。
但是有资格“旁观”的人物,必然是大晋的核心中的核心;规模比上次“观刑”只能更小——因为上次“观刑”有扩大规模、引蛇出洞的用意。
在这个范围之内,难道会有敌人的奸细?
还有,按照苏靖容的说法,今天的“符纸”,书写“地点”“时间”之物,本质上是还是服从于“人物”,是对“人物”秘密的加权措施。
所以,这两个符纸之前,定然有属于“人物”的符纸!
目前徐振云见到的人名,一个“郦光熙”,一个“魏兴河”,前者是亲眼所见,后者是在玩笑中旁敲侧击;都是确认了是苏靖容施展的手段。
难道前两张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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