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已然踏入了炼虚境。”

    再恩头陀原本平和的面容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原本以为法海头陀是为了那血魔教的荒魔而来，却不想居然提这个事，他用神念微微感应，确认李水道的修为确实已至炼虚境，于是放声大笑道：“哈哈……法海师弟，这当真是喜大普奔的好消息！你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至炼虚境，真是可喜可贺啊！”

    李水道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师兄过誉了。贫僧自知修为精进缓慢，如今才修炼到炼虚境，实在是愧对佛陀的尊号。”

    此言一出，普渡坛上的几名炼虚境的罗汉根本不以为然。他们虽未踏入佛陀果位，但作为罗汉果位的高僧，早已已经修炼到炼虚境。

    他们等的是机会！是位置！

    可琉璃山这么好的位置，居然被这么个初出茅庐的佛修给占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忿。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李水道一翻手取出了一件礼物，那是一枚珍贵的佛珠天眼。这串佛珠天眼是由万年古树的精华凝结而成，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仿佛内蕴万千世界，相当珍贵，不过对于一名合体境的佛陀而言，此物也就纯粹是个摆设。

    不过在佛门当中送礼，并不意味着这礼物多有价值。

    而是一种姿态：我给你送礼，表示我尊重你，我讨好你，我的地位比你低。

    如此而已。

    收了这份礼物，就代表着再恩头陀愿意和李水道建立这种上下级的关系。

    送礼，送的是姿态，送的是关系。

    这一幕让周围的罗汉看见，各个觉得与有荣焉。

    琉璃山和海迦山互不隶属，琉璃山的佛陀给海迦山的佛陀送礼。

    不管再恩佛陀接不接受这份礼物，他们都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以后看到琉璃山的罗汉，他们就要坐上席。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琉璃山的罗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心里产生出优越感。

    再恩头陀并没有急着收下礼物，而是微微颔首，问道：“法海师弟，你此番前来，不只是为了送这串佛珠天眼吧？”

    李水道微微躬身，向再恩头陀行了一礼，然后缓缓开口：“师兄明鉴。我修炼至炼虚境后，深感自身修为尚有许多不足。听闻‘翻天佛掌’乃是一门威力无穷的佛门功法，我希望能得其精髓，却无论如何也揣摩不到其中的窍门。故此，特地前来请教师兄，还望师兄能够不吝赐教。”

    再恩头陀听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法海师弟，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不过，我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李水道见双手合十：“再恩师兄，但说无妨。”

    再恩头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你既是琉璃山的罗汉出身，那为何不去请教静慈菩萨，而是远道而来找我这个外人呢？”

    李水道闻言，面色一僵，显然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迟疑了片刻，然后才尴尬地开口：“师兄，实不相瞒，八年前菩萨曾向我推荐两名尼姑加入琉璃山成为罗汉，但被我婉拒了。我深知这抚了菩萨的面子，所以……自然不好意思再去向她请教神通妙法。”

    众罗汉听了之后纷纷皱眉，更有甚者面露不屑的说道：“这人怎么是个白眼狼！”

    “菩萨对他有提携之恩，他居然连这么个小忙都不帮。”

    “真是好不要脸啊。”

    “简直就是无赖！”

    “这种人品，怎么能够做到佛陀的位置？”

    ……

    再恩佛陀面色微沉：“菩萨慈悲为怀，她的要求不过是希望你能为琉璃山增添几分香火，你竟也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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