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都胜负未分才是常态。
理与理之间的争斗往往是个漫长且深邃的过程。
分析自我,认知对方,在手段尽出,一张王牌都不剩下之后,才是胜负分出的时刻。
但对于波旬来说,这才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他的唯我之理——大欲界天狗道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千奇百怪的特殊能力。
这份畸形而反动的渴望,只是单纯的给予了波旬名为无量大数的结果而已。
与波旬超越这多元之海的神上之神的身份相比,这样没有任何特殊性的道路之理听上去似乎有些寒酸,毕竟同样以佛教数字作为终极的磁场转动,都有着在物质领域堪称无懈可击的支配。
可实则不然。
如果说磁场转动代表的,不可说不可说转是最接近无限的数字,是受困于世界观的多元。
那么无量大数象征的就是计数单位的极限。
简单来说
——没有机制,全是数值。
正因如此,波旬才会被罗兰的攻击直接激怒。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自尊被践踏了,更因为对于以自恋自爱的渴望之理来到尽头的波旬而言,完全无法容忍身为‘另一个我’的罗兰会拥有那样战斗的风格和思维。
“质量有等级差的话,相性就毫无意义,伴随着危险使用的力量不过是不能用的缺陷品。”
“明明是连小孩都能明白的事情,却总有蠢货将其当成正道,想以此耍手段,凭弱者之身击毙强者。”
“这样的方法,不就像在高尚的战斗中掺入小丑的演出一样吗?”
波旬兀自冷笑着,脸上挂满了嘲讽。
“可悲可叹,正是因为除我之外的一切都是这种碍事的垃圾,都是这种欠缺强大的杂鱼,才会让我被不快与烦闷包围。”
“凭借因果的跳板走到无限,就目空一切了吗?”
“为何如此小聪明,还是说,因为弱小,因为无聊,所以只能像孩子吮吸着奶嘴不肯松嘴一样,借此来给脑袋传递安全感?”
“就是整天都在钻研说“理”的概念、意义或现象是啥,你才会如此不堪。”
与不需要任何外物的求道相反,霸道是包含他人的祈愿之理,诉说着自己渴望的交织之理。
可宛如在诉说,宛如在证实,这正是不应该被指责的真实一样。
尽管从那蕴含着着万象根源的力量中流出的,是将万象视为无价值的大矛盾。
被这静谧而无可救药的悖论包围着,罗兰在这样盛大的终焉中勾勒的人形轮廓,闪耀的光芒也愈来愈暗淡。
虽然理斗争的原则是领域的争夺,但在真正的数值面前,这些放在其他世界中,像作弊一样的权能简直像是笑话一样。
就算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但数值足以让波旬神格代表的灭尽灭相,还有是其他能力无效化的唯我,提升到连理都会中招的地步。
纵使道路之理的拥有者有着无数种解法来对抗,但在先无效后毁灭,然后才能被破解的循环之中,终究会在自身的磨损中穷尽一切,就此消亡。
“所以,看在你的消失会让我感受到久违清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这些垃圾之所以被我称为垃圾的理由吧。”
注视着那闪烁的光芒,波旬的嘴角咧的更开了。
“停止时间与操作万象?”
——胆小的垃圾。
“以永动换来的心灵与物质的全能?”
——烦人的垃圾。
“不分始末,万象第一因的大元?”
——白痴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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