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将那间厢房租出去,那便又是一处经济来源。女儿便能把剩下的一年书读完,自家男人便能请得起城中名医抓得起药。
实际上,烬冰到来之前母女二人便是在为此事争吵。
主城中新来了一位道袍神医,几天之间接连出手救活好了几位重病的大人物,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
蓝家也想请这位神医,但是神医物出名后的第二天诊金便从一两到了十两——也就是一万枚铜钱。
对于家底早就空了的蓝家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可哪怕再难也要凑。一家之中,妻子不能没有丈夫,女儿也不能没有父亲。
哪怕蓝父就像如今这样一直卧病在床,那这个家庭倒不了。可一但他真的不行了,那他的妻女恐怕瞬间就会被城里某些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正在刚才,蓝婳妤告诉母亲,说她已将书院的课退掉了。拿回了当初交的一部分钱,并打算去打大户人家找一份差事时,明白女儿如此选择将会有怎样的命运,蓝母大动肝火,与女儿吵了起来。
而一向温顺的女儿这次却十分坚决,说什么也不齿退让。
妇人气她目光短浅,只看得到在大户人家做工工钱多,却不知那宽宅大院里的污龊事。可妇人也知道,女儿这么做完全是想快些攒钱给她父亲请大夫。
她男人病了十数年,从一开始结为夫妇是行动自如到现在几乎粒米不进,眼见就要撒手而去。
可是以她女儿的美貌还有单纯的性子,一但到了大户人家当下人,恐怕比卖身到青楼的下场好不了多少。
蓝婳妤的性格作为母亲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别看平时温顺如绵羊,可一但决定了什么,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心底一比较,妇人宁愿把空房租出去,哪怕传出去不好听,但至少她女儿还是平平安安的。
“那你打算租多久?”妇人问道。
“如果能换些找到营生的话,也许一旬。如果不好找到的话也许一月两月甚至更久。烬冰答道。
刚打定主意租房的蓝母心中一凉,两个月,肯定不够。自从丈夫病倒以后,那屋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打扫过了,肯定会给眼前青年留下不好的印象,那要价肯定高不了。甚至人家可能看过之后直接扭头就走。要多少好?一天二十文?这个价格不高,比城中最普通的客栈就要低一倍还多。可这样二个月就是一千一百文就是一两二钱银子,虽然远比平时收入要高,但如上家里所有银子这才五两三钱,根本不够啊。
在妇人思索的同时,烬冰也没闲着。他发现衣架上晾着大量的衣服,而在衣架旁的木盆里同样堆着大量的衣物。只不过那些是未曾浆洗过的。
工作量很大,不像一个人能干完的活。
烬冰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妇人的双手。手指修长却有些粗糙浮肿,是长时间泡在水里以及大量的劳作所致。
如此拼命,看来她们家男人的病情确实已经很严重了,不能下床而且需大量服药。
忽然,妇人眼睛一亮,不如让这青年自己出价,低了的话自己再往上抬。这样一来二十文肯定能落到,还有可能更高。
妇人开门道:“这位哥儿,我们这多余的的厢房本来是官府给盖来添丁后防止宅子过小的,这么多年也未曾有人向外租过,这价钱吗,小哥觉得多少合适?
一眼洞悉了妇人的小心思,但烬冰并未拆穿。反正也是打算帮帮他们,不如将计就计。
“大娘,是这样,我呢,比较讨厌那种鱼龙混杂的环境,不然也不会到咱们这儿来租房住。而且外边的饭菜着实有些不合胃口。我打算在您这把伙食也挂上,当然,不会让您白忙,我偶尔回去买些食材交给您料理。当然,我会付给您伙费。“说到这儿,烬冰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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