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蕴含着一抹剑意，确凿无误的点破了老板的身份就是一个剑修。

    “呵呵，老板说笑了。”王启重新坐下。

    “王启，你现在情况如何？”老板淡淡问道。

    “出了点岔子，有点不敢握剑了。”王启轻声说道。

    “哦？”

    “一直跟着我的白狐死了，我打算送完归鸿后，就送白狐。”王启轻声说道。

    “因为白狐死了，你就不敢握剑了？”老板声音有些意外，“死了那么多人，许蔷，还有——呃，反正那么多人都死了，你王启都是想着一一问剑回去，就因为一个白狐，你反而不敢握剑？”

    王启沉默，最后缓缓开口：“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之前我还有外力可以借助，心高气傲年纪小，觉得世界上什么大修士什么大仙人，迟早有一天我都能斩杀，但是——”

    王启的声音压抑下来：“这一次，仅凭我自己，我实在不是对手。”

    “那鬼修，我用尽手段，却是伤不到对方分毫，对方甚至，戏耍我。”王启喃喃说道。

    老板用剑鞘敲击着桌子，淡淡问道：“那鬼修，是什么修为？”

    “大概是仙人吧。”王启犹豫一下说道。

    “我帮你宰了他，如何？”老板说道。

    “他已经死了。”王启轻声说道，“有人帮我杀了他，但就是因为不是我自己杀的，我的心境才出了问题。”

    老板沉默一下，轻声说道：“你倒是对自己认知蛮清楚的。”

    王启没有搭话，只是靠在沙发椅背上。

    “王启，那你有没有想过换个角度看问题？”

    王启抬头。

    “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你出剑了没有？”

    “出了，但是没有什么用——”

    “出剑了，就足够了！”

    王启愣住。

    “很多事情，结局都是注定的，但是去做与不去做，还是有区别的。你做了，就足够了。”

    王启低着头，一言不发。

    “就好像你师父死在定京，难道你会放弃去定京问剑吗？”

    “可是，定京尚在，那老鬼已经死了。”王启说道。

    “你他妈怎么就只知道钻牛角尖啊？！”老板怒道。

    王启苦涩一笑，随后站起身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老板疑惑道。

    “明白这个幻境是怎么出去了。”王启轻声说道。

    “幻境？什么幻境？你脑子坏了？”

    王启默不作答，只是走到窗户边上，他伸出手，盈盈一握。

    一线白光骤然出现，特质的玻璃轰然破碎。

    王启站在窗台上，纵身一跃。

    “快！快！青雀！灯泡！快救人！”老板惊呼。

    呼啸风声不断掠过脑后，王启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冷笑一声。

    “幻境，该解除了老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