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时吞吐着精气,四周混沌弥漫,灵气如水,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此刻,就在那万座龙首峰汇聚的中央地带,一群黑甲天兵把守在龙首峰下方的环形凹地周围,还有许多人影在忙碌着布置什么东西。
从他们的衣着与周围飘扬的旌旗来看,正是羽化神朝!
“看准我手中的令旗,只要我一挥动,立刻浇灌一种血液上去,谁敢迟疑或者出现纰漏,本座点他的天灯!”有老者手持一杆小三角令旗,眸光冷冽而严酷。
在他身前不远处,有九名老者盘坐在地,正齐颂某种古经,神态虔诚而庄重。
他们诵经的对象并非是什么神灵佛像,而是一件残缺得很厉害的器物。
它被摆在一座临时构筑的黄泥土台上,有着三只足,裂痕密布,像是一个三足的大盘子,但“盘子”中间又有一个很大的窟窿。
仔细观察的话,勉强能看出来这是一座鼎。
不过而今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躯体,上半截圆形鼎壁几乎彻底消失。
带着斑驳印记的三足残鼎通体呈现出一种如同生锈了的绿铜色彩,看起来古老无比。
羽化神朝的一众强者朝着它祭拜、诵经,同时以神力在不断地祭炼着它。
每当旁边手持令旗的老人挥动令旗时,立刻就有人走上黄泥土台,割开胸口,以心头血浇灌那绿铜鼎,直到他喊停才能停下。
过一段时间后,当老人再次挥旗时,又换另一人上去浇灌铜鼎。
如此周而复始,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年多。
那些被推上去负责给铜鼎浇灌血液的人原本都很年轻,有男有女,只是此刻他们的神情尽皆衰败,精神面貌很糟糕,脸色苍白。
心头血的重要性无需多言,哪怕是修士,每一滴也是极其珍贵的。
而那老者每次挥动令旗,上去的人都至少需要放出一大碗的心头血,哪怕他们都是修士,也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消耗。
偏偏这些人还没办法被取代。
从他们浇灌出来的那些五光十色的神异血液中就能看出,这些年轻人每一个都根骨不凡,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
刷!
羽衣老人再次挥动了令旗。
神情衰败的那群年轻人里,某少年被两个强大修士推了出来:“凌粟,该你了!”
凌粟面容灰白地走上土台,扯开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以手刀划开左胸口,金色的血液顿时涌出。
无须他多做什么,那挥旗的老者已经引导着那些奇异的金色血液一滴不落地浇灌在了绿铜鼎上。
剧痛让凌粟浑身颤栗,牙齿几乎都咬碎,可他不敢乱动,不仅不能运转玄法修复伤口,甚至还要在伤口即将凝结时继续挥刀破开,好保持血液持续的浇灌。
心头血的流逝,让凌粟本就灰白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起来。
随着这一次浇灌的结束,凌粟几乎是从黄泥土台上滚落下去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两个兵士上前,拖住他的手,将他带回了那群有着同样遭遇的年轻人中间,就那样冷漠地丢在了地上。
很快,又有专人走过来,往凌粟的伤口上洒下了一些药粉,替他止血。
“我是不是要死了?求求你们,将来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妹妹?”凌粟仰躺在地上,眼神希冀地望着周围那些人,气若游丝。
可惜,几乎没有人理他。那些一同来到此地,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天才们,现在个个面无表情,恍如行尸走肉。
只有替凌粟处理伤口的医者淡淡开口:“放心,暂时你还死不了。仙鼎至少还需要浇灌三轮血液,在完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