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每块砖都是活的...”
暮色中,嘉峪关残存的烽火台突然自燃,火光里隐约可见白子岳的残魂执棋而笑,而他对面空悬的座位前,摆着半盏未凉的茶。
嘉峪关的烽火连烧九日不熄,青烟在苍穹凝成八万四千道战魂碑文,王晓倚坐在霍去病衣冠冢前,星砂结晶已爬上喉结,他望着掌心渐次湮灭的《往生咒》玉珏,忽然轻笑出声——玉珏裂缝中渗出的不是魔气,而是三岁时胞妹塞给他的饴糖香。
“大帅,河西走廊的优昙花...”古剑秋捧着龟甲走近,卦纹显示西北乾位有异动,他道袍下隐约露出重伤的伤痕,那是三日前为阻断普玄机最后残魂自爆所伤。
王晓抬手截断话语,琉璃化的指尖轻点虚空,星砂从伤口溢出,在残阳下凝成微缩的河西地形图,图中某处突然亮起红点,正是当年霍去病饮马酒泉的遗址。
“传令玄甲卫。”王晓的声音带着金石颤音,“取我琉璃骨十斤,混敦煌星砂铸碑。”
子夜,酒泉遗址地脉沸腾,当玄甲卫将星砂琉璃碑插入泉眼时,泉水突然倒流成瀑,水幕中浮现量子纠缠的奇景:十二万八千里长城的每块墙砖内,都蜷缩着个微缩的王晓,这些量子残影或在读书习武,或在血战鬼族,甚至有个白发苍苍的自己正在雕刻石碑。
“原来如此...”古剑秋捏碎占星玉简,他终于明白王晓的布局——每个时空的自己都是锚点,只要星砂不灭,华夏战魂永存。
突然,某个量子王晓抬头望来,那是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正在临摹《河图》残卷,他提笔在虚空写下“荧惑守心”四字,酒泉水幕应声炸裂,迸出的水珠竟在半空凝成《炼星诀》全篇!
三更时分,李玉馨突然听到报警声,她冲上嘉峪关城楼,看见毕生难忘的奇景:万里长城在月光下化作透明晶体,每块墙砖中都沉睡着阵亡将士的量子残影,霍去病的环首刀插在居庸关匾额上,刀柄系着的帛书无风自动,显出一行小楷:“此身虽陨,此心永戍。”
河西走廊的优昙婆罗突然集体凋零,花瓣坠地即燃,青烟中走出十万半透明的身影,为首的白子岳残魂执棋而笑:“王兄,这局棋还未终了。”
王晓的星砂身躯突然崩解大半,却在废墟中站起,他破碎的琉璃心脏处,敦煌星砂正重塑出半颗血肉之心——那是霍去病真龙血脉与河西万民愿力的交融。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居庸关青铜编钟自鸣,四十九道钟声荡开血雾,显露出深藏地脉的真相:被普玄机污染的龙脉深处,竟蜷缩着条浑身溃烂的幼龙,它额间嵌着崇祯帝的玉珏,龙爪紧攥吴三桂的镇关铁锁。
“原来你才是...”王晓踉跄跪地,星砂从眼眶簌簌掉落,幼龙睁开浑浊竖瞳,吐出的却是霍去病的声音:“斩我逆鳞,断锁新生!”
巨阳剑突然自行飞起,剑尖燃起三昧真火,王晓握住剑杆的刹那,十万战魂残影同时没入剑身,这一剑贯穿的不仅是幼龙逆鳞,更是三千年华夏的沉疴宿疾!
龙血喷涌处,十二万八千道地脉灵气冲天而起,星砂琉璃碑应声炸裂,碎片化作甘霖滋润焦土,当第一缕阳光掠过祁连山巅时,溃烂的幼龙已蜕变成玄黄小龙,爪中铁锁熔铸成新的编钟。
正午,王晓在嘉峪关残垣授旗,他的右半身仍是星砂结晶,左手指尖却已生出淡粉新肉,接过帅印的年轻将领眉目肖似白子岳,背后站着三百名量子化程度不同的战士——这些都是长城砖中觉醒的量子残影。
“从今日起,尔等继承‘星火’之名。”王晓将霍去病的环首刀残片嵌入新帅印,“记住,长城不在砖石,而在...”他轻点胸口,星砂与血肉交融处跃动火光。
古剑秋捧着《河图》残卷走向烽火台,卦象显示西北乾位的异动已然平息,转身时,他看见李玉馨正在记录某个奇迹:焦黑的墙砖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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