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然后冲我道出了一些我十分渴望得知的真相。
“那年冬天,老家下了暴雪,一连下了三四日。”
“战争并没有彻底结束,没有多少人能吃得饱,更别提穿的暖了。”
“冬天之前,我们还能和大家伙一样,去天里刨洞,挖一些鸟虫小兽来吃,那新鲜的树皮都被人吃了个精光。”
“就连田里的老鼠,蜥蜴,但凡是被人看到,连带回家的来不及,都是直接找个地挖个坑,生火直接给烤了。”
“可是大雪里又有哪里能找得到吃的呢?往下挖了数尺,不是积雪就是冻土,连颗老鼠屎都看不见。”
“我们走投无路,只能在夜里,我记得那是东坟地,是小镇连接后面几个村里的唯一一条大道。”
“我们趁黑就在那里拦路抢劫,就是抢口他们过路人的干粮。”
“可是谁有钱,谁又有吃的呢?”
“就这样,我们饿了又有三天。”
“听过路人说是,有个村子那边有个土财主,这财主姓张,家里满屋余粮。”
“但这人却十分抠搜,他们吃油都会坐下标记,每顿饭放那么一滴,两滴。”
“他甚至守着一屋的粮食,自己和自己家里人一天只吃一顿,还吃个半饱,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允许他们多吃。”
“可是大家伙都知道,他家的余粮就是他家吃一辈子也吃不完。所以我们哥几个就做出了决定,与其抢这些穷苦百姓,不如抢了这个地主!”
“但是在我们去的路上,却听说这家人始终在开粥布施,只不过这个财主照顾的只是自己村里人?”
“多少外村人去讨口饭全部被打手给打了回来。”
我听到这,连忙一摆手:“这些我并感兴趣,说重点。”
瘦老头被我这么一大段,哽咽了一下,于是继续讲到。
“后来我们见到了这位财主,可是他在知道我们做着打劫的营生,依旧给了我们一顿饱饭。”
“甚至还告诉我们,他希望我们能走上正道,只要能往正道上走,肚子饿的话,可以随时回来。”
“当时我们就记下了这份恩情,只不过普天之下,哪里还有正道?哪里还有在正道之中能存活下去的地方?”
“在一番商议之下,我们的大哥便带我们找了个山头,彻底落草为寇。”
“我们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过往的商队全部成为我们的目标。”
“就在一次,我们遇到了一支从安徽而来的商队,我们从那个商队之中找到了很多的物资,也有四件宝贝。”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宝贝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当然也属于富人的玩物。”
“对于我们和贫苦百姓而言,这玩意儿也不当吃也不作喝,所以自然没有太大的用途。”
“但是我们一直认为,向张老爷这般财主,一定喜欢收藏这些器物。”
“于是就挑选了三样,送到他们家,也算作是报恩。”
我听到这儿,再次打断道:“金子作笔杆的金毛笔,一块徽墨,以及一方砚台?”
我提了一下,瘦老头便扭头看向我连连点头。
“没错,就是这三样。”
“其实我们得到的东西总共有四件,最后一件是一大堆白纸。”
“但那时候我们是粗人,怎么识得那是好东西?怕会失礼,便没送。”
“后来那个商队有个领头的向导,他为了活命就告诉了我们自己的来历,以及要去的地方。”
“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生不老药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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