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段评话学来的。”随后朝云骞探身道:“云世侄,别听他那盲词瞎话,我干的就是点贱低高赎的营当,九流之末,可不敢辱玷圣贤。就是有些倒卖的心窍,也不值一提。我看你行止有矩,必有家学打底,这次来庐寿城就全当游玩了,多到内外城转转,好吃好看的可是不少。
说着从袖里取出了一枚青绶羊脂玉佩,递到了云骞手里:“初次见到世侄,这个玩物就送你作见面礼吧。”
常世叔眼见玉佩后神色讶然,但没说什么。云骞有家中叮嘱不敢收拿,想要推拒,却听到站在庐姓掌柜身后的美妇跻身道:“当家的,你咋没跟我商量商量。你常年贴身的物件,哪能说送就送。”从玉腕捋下一件翠镯,往云骞手里递:“小侄儿好,婶婶这件滴翠可是个好物件,比不得你世叔的,但也价值不菲,送你了。你世叔习惯手里把玩个什么……。”
庐姓掌柜笑着拦道:“大好少年带个姑娘家的玩意,我世侄还好意思见人。”说着便已蹲下,将玉佩系在了云骞腰间,轻轻抻平腰间的衣褶:“一个物件也就妇道人家的心惦记,咱们男儿顶天立地,不用矫情这些小事。”
云骞懵懂于世故人情,但听到庐世叔的清徽迈气的言语,油然生起一方豁达心境,向这对夫妇深施了晚辈之礼:“晚辈谢谢世叔、婶婶的垂眷。”看着腰间这件玉佩,心下也是十分欢喜。
妇人见此情景,明了夫君心意不改,便又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和颜悦色地塞到云骞手里:“婶婶是个俗人,懂不得你们男儿心思,来,这二十两你拿着,到内城泰池街买点好吃的,以后咱们就当是自己家儿,不够再来找婶婶要啊。”撇了一眼云骞腰间的玉佩,心中颇为不舍。
云骞看向常世叔。常景住素知嫂嫂爱财,拿出二十两已经是难得的大方,便笑着示意云骞收下:“小骞,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多少穷人家辛苦四五年也未必存得下来。不过你庐世叔家大业大,翻手过掌就不止这个数,你爹娘知道庐世兄的本事所以才让你出来。对他们可得尊敬些,别像跟我时一样没大没小。”云骞自然点首称应。
“迎了半天客还没把客人迎进门,这可说不过去。快快进来,我这早就置备了酒席给老弟和云世侄接风。”庐姓掌柜看着差不多,满面含笑地拉着二人走进当铺。
正堂中,一面财源永昌的木雕屏风遮隐添荣,后旁红木柜台高头起,质物货架临墙立,朝奉似看非看春来账,后生似隐非隐折暗记。
由于掌柜二人在门口挡了许久,此时堂内还没有什么客人。当班的几人算不上忙碌,四人走过的时候,偷瞄了几眼少年,随后便私语窃窃,想论出这个少年的来历。
……
洗尘宴上,云骞在长辈面前一直执着晚辈之礼,不敢松懈。庐世叔看他吃得太过拘谨,担心吃不饱,便待云骞请退后,让夫人吩咐厨房再炒拌几个下饭菜给他送去。两位世叔则继续饮酒。
常景住眼看只剩二人,便让伺候的丫鬟把自己的包裹取来。
“这就要走?”庐姓掌柜诧异道。
“不是,里面有世兄让我捎带的东西,还有两句话嘱咐,先把正事办了。方才孩子在这,不方便。”丫鬟腿脚麻利,说时便已端托着布包返还。
常景住拆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封信和一卷画轴,说道:“画叫《谪仙叱月》,知道你忌讳,不是挖出来的,当年散财时别人送的,一直给你留备着。你先看信。”
庐姓掌柜神色一肃,拆封取笺自读了起来。常景住夹了两口鱼,又给二人各满了杯酒,自酌自饮。
庐姓掌柜读到过半,神色凝重,向常景住询问道:“治不好吗?你我不已经好多了吗。”
常景住摩挲着酒杯轻叹:“当年世兄为你我和嫂嫂挡了大半阴秽邪气,咱们是刚阳男身,受得住,但嫂嫂一个女子……后来尽了力地求治,本以为无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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