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价钱?咱们可没跟你这小家伙说好任何东西啊。”
为首的汉子斜眼问他。
“我给你们打扫货厢,一辆车二十个铜板。”
男孩有些害怕,但仍坚持着说:“现在四辆车都弄干净了,这位大爷可不能说话不算——”
“打住,打住!”
汉子冷笑着说:“老子记得这档子事不假,可我也记得你擦第二辆车的时候把整桶脏水全洒在货厢里了,对吧?我们当时就赶你走了,‘赶紧滚,笨手笨脚的家伙,剩下的活儿我们用不着你来干了’,我是这样跟你说的没错吧?”
“那是我不小心,大爷,不过现在已经全弄干净了,不信的话您可以跟我去瞧瞧。”
男孩身子有些抖,脸上却还挂着谄媚的笑容。
“瞧你妈!”
汉子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早就让你滚了,是你这贱骨头自己爱干,还敢管老子要钱吗?”
“那么,请至少付我两辆马车的钱吧!只要四十个铜板就好!”
男孩再也笑不出来了,“要知道,你们撵我走之前我已经把第二辆马车弄干净了,一点儿泥污也没剩下!”
他与商队一行人说话的声音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雷恩相信如果隔了几张桌子的自己能听到,那么周围的酒客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显然没人打算掺和这档子事,他们似乎也没觉得‘外地人欺负本地人’这类事情有什么不对劲——这可能是因为那伙人壮实的身材,也可能因为被欺负的只是一个身穿破皮袄的小男孩罢了。
“这太过分了!”
奥莉尔气呼呼地看了雷恩一眼,“我们得为这孩子做点什么!”
“做什么呢?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交易纠纷而已,而且这男孩似乎多少也有一点过错吧。”
雷恩反问,“这样吧,帮他把治安官喊过来好吗?”
“这——这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奥莉尔犹豫地说,纵然是她这种在神学院被称作‘书呆子’的人,也明白治安官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在寒夜里跑一趟,就算来了、也不见得肯替这男孩出头,“不如我直接给他一些钱吧。”
“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奥莉尔,看见他的手了吗?”
雷恩努努嘴,“红肿且粗糙、还生满冻疮,是的,他愿意干活儿来养活自己,而不是把手藏在手套里端着碗讨饭——至少在你白给他钱之前是这样的,所以,最好还是别让他尝到不劳而获的甜头吧。”
“快滚!”
另一头,商队的汉子们似乎都开始不耐烦了,其中一人狠推了男孩一把,“一个子儿也没有,明白吗!再不走我就把你当成椅子来坐!”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
男孩被推倒在地,但他很快爬了起来,红着眼说:“你们不能这样,擦一辆车二十铜板,这是咱们说好了的,你们不能这样!”
“是的,我们不能这样,所以你他妈的快去报官吧。”
“哈,这是个好办法,法官大人怎么判、咱们就怎么赔,半个钱也不会少你的。”
“去吧,小家伙,官老爷一定很乐意你为了这八十枚铜板去打扰他。”
“不,不,你们——你们——”
男孩气愤极了,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餐刀大吼:“还我钱,你们这些无赖!快还钱!否则我就跟你们拼了!”
“呦,亮家伙啦,当心伤到自己哦!”
为首的汉子冷冷一笑。他们这伙人敢在这种时候把货物运来边境自然是有原因的,眼下世道不太平,小规模的流动商队都需要相互集结、再雇佣专门的保镖才敢上路,而他们则本就是半商半匪,其中有浴血求生的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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