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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他就闭嘴了,毕竟这想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要知道每天都有各地的求援信送到首都,很多时候一名老练的猎魔人甚至要带着两三个任务上路,这种情况下想精准截杀一名猎魔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就好比一条大河里仅有数十条鱼、却密密麻麻漂浮着无数鱼饵,这时候,垂钓者抛进去一两个新鱼饵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他足够幸运或许能钓起一条倒霉的鱼,但短时间内一连钓起十四条、就纯粹是痴人说梦了。
“我们的任务几乎是公开的,一向由地方上报神殿,但那时不会分配具体的执行者,”
过了好久,也许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亚当才开口说话了:“要等移送至狩猎营地之后再由罗德大人派发下去,如果罗德大人不在,这个活儿就是瓦奥莱特先生来做。任务的接取也是公开的,我们都知道兄弟们的目标是什么、目的地在哪里、何时出发——是的,这些东西几乎不用张嘴去问,很多时候竖起耳朵听一下就全搞清了。”
他顿了顿,艰难地说:“所以,我们的某位猎魔人兄弟,有可能是叛徒?有了他的帮助,幕后凶手就可以提前在准确的地点布置陷阱、做好准备,然后——吾主在上,这简直太可怕了。”
雷恩暂时沉默了,不禁想起罗德与弥塞拉两人一开始的态度。原来他们两个真的早就意识到了,他想,就在第二名牺牲者佩内洛普出事之后,他们就察觉这不单纯是任务失败造成的伤亡那么简单,对于‘叛徒’的担忧也并非杞人忧天、而是缘自老辣的经验和眼光。
“也不一定。”
他深吸口气说:“别忘了我们签署的契约都封存在神殿的档案室中,通过那玩意儿可以感知到我们的行踪。总之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都没有凭证。”
“这样的话,可疑范围就更大了。”
亚当喃喃地说:“除非立刻限制全体神职人员自由进出、然后挨个用真视之眼仔细审视才行吧。”
“真是个好办法。”
雷恩轻轻鼓了鼓掌,“没有一丁点儿依据和线索,就这么把所有人都当成犯人对待,看看那些纯洁又骄傲的神职人员是个什么反应吧,一定精彩极了。”
“不必这样讽刺我,只是随口讲讲罢了。”
亚当心烦意乱地说,正在这时,地牢斜上方发出锁链传动的声音,不一会儿银发蓝眸的美女修女走了下来,脚步声轻盈而急促。
“好吧,也该到用餐的时间了,但愿今天能有带酒精的饮料可以喝。别忘了你刚才说自己没心思吃东西,亚当,我确定你这样说过没错。”
雷恩挪动屁股、透过牢门焊接的粗铁栏巴巴地看向奥莉尔,却发现这次她手中竟空无一物,没有粗面包、没有说不上甜还是咸的肉汤,当然更不会有冰镇啤酒。
“我们——我们可以出去了?为什么?”
奥莉尔刚走到近前,雷恩就发懵似地问。
“我没有这样说吧。”
奥莉尔有些不悦,就好像一件小小的隐私突然被戳穿了那样。
“我进来已经一个月了,从没被克扣过哪顿饭。要么你突发奇想打算饿我一顿,要么弥塞拉大主教突然决定判我死刑,要么就是我可以出去了。”
雷恩既兴奋又不耐烦地说:“奥莉尔,快把这该死的牢门打开好吗?”
“耍什么聪明。”
奥莉尔嘀咕一句,然后分别打开了雷恩和亚当的牢门,前者几乎是扶着墙爬了出来,而后者由于受虚弱术影响时间很短,所以腿脚还算有力。
“我也可以离开这里?”
亚当搀扶住雷恩,难以置信地说:“可我才刚进来不到一天,罗德大人给的禁闭期限是两周——”
“两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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