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女端着煎好的汤药,端到床边扶起宋琼一口一口地喂着,却一口都喂不下去。
太后看了更悲切了,问丁太医话,“长公主喝不下药,可有法子?”
丁太医回话,“回禀太后娘娘,古有针法,针针入穴位,可正人气血,续人姓命,臣斗胆请允许向长公主行古法针灸之术。”
太后哀叹,“那便有劳太医了,可以一试。”
“是。”丁太医站起来,跪久了踉跄一下,不敢怠慢,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针袋展开,一排排银针在烛光下发亮反光,叫人心惊。
太后不忍再看下去,唤皇上。
“皇帝。”
“母后。”皇上应声。
“哀家与你有话说。”太后扶着皇上站起来。
二人出了内殿。
遣散了众人。
太后坐在长椅上,皇上站在她面前。
“今夜外面那些要闯宫的人可是来追杀琼儿的?”太后冷声问。
皇上点头,“朕已经派人去查了,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冷哼一声,“如何能不忧心?琼儿现在躺在内殿,生死未卜,你叫哀家如何能不忧心!”
太后重重拍了几下扶手,皇上连忙劝说,“母后当心身体啊。”
太后咬着牙指着皇上,“这些日子,瀚海一事,我为避嫌,可有参手过朝廷?”
“并无。”皇上有些局促,正因为太后没有表态,他才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抉择。
“你可是皇上!要开战还是要和平,一声令下,谁人敢不从!这么些日子都没有处理好,才让有心人利用了琼儿!”太后的手用力地颤抖。
皇上有些局促,“母后息怒,皇妹也不一定是被人利用,说不定是自己觉得局势不对跑了出来。”
太后一瞬间火冒心头,将桌上的杯子怒摔在地上。
“这多么明显的局势,皇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假设!”
皇上垂首不敢说话。
“我问你,当今瀚海一事,分为几派?”太后直问。
“首辅一派主张互市,议政大臣主张开战。”皇上规规矩矩地回答,如同被老师考学的学生。
“那你倾向何派?”太后又问。
皇上不禁冷汗涔涔,“朕觉得,互市可利用贸易,开战可收复瀚海。”
“皇帝,我是问你如何抉择,而不是利弊之分。”
皇上拭汗,“请母后直言。”
太后叹气,“互市是一时之利,每年也只有旺季才能促进通商,但是稳妥。开战趁此时机,可收复瀚海,但是缺乏正义之名。”
“现如今,琼儿受了如此委屈,都被人追杀到宫门口了,我们若再求稳妥,便是孬种!”太后语气俞说俞重。
皇上应声,“母后说得是。”
“无论这幕后是谁对琼儿痛下杀手,都必须是庆国。皇帝,你懂了吗?”太后虽然年老,但眼神仍然锐利。
“母后是说,我们以庆国残害敬和长公主,主动毁坏盟约为由,出兵瀚海。”皇上说。
太后点头,“没错,此事无论哪个朝臣阻拦都不必理会,无论生谏死谏都随他们去,欺凌我皇室宗人都到宫门口了,如此嚣张行径,怎能忍气吞声!”
皇上不明,“可是今夜袭宫之人,不一定是庆国之人,他们此时内乱,怎么可能有闲心分出来杀害盟国公主?”
太后叹气,“皇帝啊,来人当然不会是庆国之人,他们巴不得长公主留在庆国,若来日开战,也能作为人质要挟我们。但我们的公主嫁了过去,他们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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