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躲在背后暗自推动着。
但是今晚的大戏应该不会出差错。
可耐不住会做一些什么恶心人的事情。
沈知蕴扭头看顾晗书,顾晗书也在看她。
她不说话,是顾晗书先开的口,“知乐带戏班住进我府,是你安排的吧。”他想要一句沈知蕴确切的话。
沈知蕴不明白为何突然问这事,他不是早知晓了么。
“是我。”
顾晗书握紧了拳头,“两党之争,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沈知蕴蹙眉,她不说话,因为她不明白受审一趟,顾晗书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你我做法,也是我爹和杨世林做法,还夹杂着庆国新王、邵勇大将军、中郎将张澎、刑部、大理寺……其中弯弯绕绕,阳谋阴论,笔墨喉舌皆为利刃。”顾晗书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沈知蕴问。
“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利用李知乐给我做法,你让她如何自处。”顾晗书说。
沈知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顾晗书接着说,“知乐虽是李国公的嫡女,但从小被保护得很好,心思单纯,只知玩乐,你也是知道的,她对你从无坏心,甚至还可能心悦于你,你就这样拉她下水,心中当真不愧疚吗?”
顾晗书一窝蜂的语言砸到沈知蕴脑袋上,她有些猜测了。
“你是说知乐带进顾府的那批戏班有问题?”沈知蕴蹙眉问。
顾晗书冷哼一声,“那里面的花旦是薛定晨奶娘的亲女儿,邵勇大将军嫡子的奶娘,要什么富贵要不到,让自己的姑娘出来当花旦,偏偏还住在了顾家,偏偏还是知乐带进来让我母亲无法拒绝,你说巧不巧?”
沈知蕴心中不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朝她发什么脾气。
“你觉得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语气带了火药。
“知乐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利用她!”顾晗书见沈知蕴毫无解释,生气地走到牢门前扒着栏杆朝对面怒吼。
沈知蕴拍地站起,也走到牢门口充顾晗书喊叫,“我利用都利用了,你在这里职责喔能挽回什么?把自己折腾进诏狱,现在朝我发脾气,你可真是好本事!”
“你就一点解释都没有?还如此理直气壮!你真是冷漠、绝情、毫无人性!”顾晗书说得激动了,拍着铁栏震着铁锁晃荡敲击在铁栏上发出咣当的声响。
“你都认定是我做的了,上来一顿阴阳怪气不就想让我承认是我做的吗?我就是如此不堪,无能,只会拉无辜的人下水!”沈知蕴将自己束发的玉笄朝顾晗书扔过去。
本来平日里是用发冠束发的,入了诏狱,不准囚犯留有利器,发冠被卸了,但因为发笄是玉制的,便留下来。
顾晗书侧身一躲,那玉笄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他再回头看沈知蕴,沈知蕴束着的头发已经散开,怒目瞪着他。
“不是……”顾晗书有些愣住了,此刻他才有些冷静,沈知蕴不至于用李知乐设计。
再者,看沈知蕴的反应,说的都是反语,自己刚才一时生气,都没听出来她心中不爽。
“抱歉,我刚才错怪你了。”
顾晗书连忙认错。
沈知蕴不理他,转身回到床垫上坐下,扯了劣质囚服的一条边绑在头上做发带。
顾晗书不敢说话,去把地上的碎玉捡起来,也撕了块囚衣做手帕把这碎玉包起来。
沉默了一会,顾晗书才开口,“等出去以后,我定当陪你一个更贵的。”
沈知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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